趙悅宛揚起頭,走到人群中間:
“你們可不知道這位梁國公夫人有多麽目中無人呢,我之前去幽州遊曆,就被她給當街辱罵過呢。”
那個貴婦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還有這種事?”
趙悅宛點頭:
“可不是嗎,人家有自豪的依仗。她畢竟是鎮北侯府的千金,現在又是梁國公的夫人,自然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貴婦人連忙說:
“趙小姐真是謙虛了,顧大人剛繼任了丞相,你的父親趙將軍又向來與顧大人交好,那可是前途無量。”
說到這裏,她壓低了聲音:
“別看梁國公夫人現在得意,她這樣粗鄙無禮的人,遲早要被梁國公厭棄。”
“再說了,趙小姐可是與梁國公自幼相識,又精通武略。國公他畢竟是武將出身,肯定喜歡武藝高強的女子啊。”
聽著這些奉承,趙悅宛忍不住輕笑一聲:
“諸位說什麽呢,人家梁國公夫人雖然說文不成、武不就,但還有一樣我們都有的好處不是?”
貴婦人疑惑:
“什麽好處?”
趙悅宛捂住嘴:
“當然是膽子大,敢撒潑呀。”
聽到趙悅宛這麽說,那些貴婦人們都笑出了聲。
而這個時候,秦鳶也從馬車上更衣下來,又重新回到了吳清寧麵前行禮:
“是妾身失禮了。”
看著秦鳶的麵容,吳清寧還是有些恍惚。
她真的有些怕:就算這梁國公夫人的長相與當初的秦貴妃說不上一模一樣,但畢竟神似。吳清寧無論再怎麽勸慰自己,還是有些不敢麵對秦鳶的眼睛:
“國公夫人真是多禮了,前些日子剛下了雨,這馬場泥濘,難免弄髒了衣裙。”
而這個時候,趙悅宛也從後麵走過來,對著吳清寧行禮:
“皇後娘娘晚安。”
那些貴女、夫人們都跟在趙悅宛身邊,等著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