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可算是說到了點子上。秦鳶看著趙悅宛,站出來輕聲開口:
“國公,還是算了吧。趙小姐說得沒錯,我的確沒有受什麽傷害,而且她的腿也受傷不輕,算是受到了懲罰。”
寧行舟看著秦鳶,立刻就明白了秦鳶的意思——
還是那句話,鄭伯克段於鄢,隻有讓趙悅宛懷著恨意半死不活,她才會做出越來越出格的事情。
到時候,也能給趙家致命一擊。
可秦鳶的話聽到諸位夫人和姑娘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意思,她們不免得小聲感慨起來:
“京中都傳言,國公夫人為人囂張粗鄙。今日看來,夫人不僅優雅大方,而且格外善良。”
“倒是這個趙小姐,心思實在是太狠毒了。梁國公夫人自從來到這裏,就沒有說過她一句壞話。反倒是她,一直挑撥大家跟梁國公夫人的關係。”
“對啊,要說囂張,怕沒有人比趙悅宛更囂張了吧。在皇後娘娘麵前都出言不遜,真是想不到,她竟然是這種人。”
“而且,梁國公顯然是偏向於自家夫人的,他之前明明……。”
“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再怎麽樣也不能偏向於外人啊。”
吳清寧看著趙悅宛,她確實很想將這個討厭的人送入大牢,永遠讓趙悅宛翻不了身。
但本朝有嚴格的律法,趙悅宛雖然有心害梁國公夫人,但畢竟沒有得逞。就算想嚴懲她,也沒有什麽道理。
於是吳清寧內心歎了口氣,麵上卻隻能說:
“此事的確是趙悅宛有錯,今日本宮做主了,昭勇將軍必須攜妻女到梁國公府登門道歉。”
“雖然趙悅宛惡行並未得逞,但謀害梁國公夫人的心實在可惡,不過這種事情不能隨便放過,就罰入內獄關押三個月!”
這一下,趙悅宛愣在原地,而她的侍女“撲通”就跪下了:
“娘娘,我們小姐腳上還有傷,若是進內獄那種濕冷的地方,怕是腳上會落下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