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中的趙承稷,如今卻高興的很。
自從顧易聲去處理河東的匪患,趙承稷就屢屢得到他立功的消息。無論是斬殺敵首,還是俘虜對方首領。
趙承稷看著下麵的寧行舟:
“皇叔,朕也沒有想到,這個顧易聲竟然如此爭氣。”
“以前倒是小瞧了他,原本朕還擔心,朝中除了皇叔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讓朕放心地派去邊境。”
“如今,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這個顧易聲了。”
寧行舟點了點頭:
“也好,臣私心裏,也不願意日日在外奔波。”
聽著寧行舟的話,趙承稷哈哈一笑:
“皇叔為朝廷打了那麽多的勝仗,確實也該歇一歇。”
寧行舟看著趙承稷,向來淡然的他,如今卻升起了幾分的衝動。他思索了一下,到底還是開了口:
“皇上容臣說句私心的話。”
趙承稷擺了擺手:
“皇叔與朕這麽見外做什麽,盡管說。”
寧行舟抬眼:
“臣與夫人新婚燕爾,實在是不願意分離。而且……”
“陛下也知道,梁國公府中,隻剩下臣和姑母兩個人。臣也不想寧家的血脈,在臣這一帶就斷送掉。”
聽著寧行舟的話,趙承稷心中劃過幾分異樣來:
他先是有些嫉妒,這種嫉妒來的莫名其妙,似乎在想——
為什麽皇叔與夫人這樣纏綿悱惻,但每次梁國公夫人見到他,卻那樣淡淡的。
可是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就有些震驚:
那可是他皇叔的妻子,哪怕跟秦鳶長得那樣像,到底也不是秦鳶。
秦鳶已經死了,躺在了亂葬崗裏,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趙承稷苦笑一聲,看向了寧行舟:
“好,朕明白皇叔的意思。”
“正好,夫人現在也在宮中,皇叔去見一見吧。”
寧行舟行禮告退,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