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宣銘早已回到了宮內南軍統領的住所中歇息,如往日一般,他將玉佩置於燭台下端詳,卻發現似乎哪裏與以往不同。
他連忙坐直了身子,將燭芯稍挑亮了些許,細看才發現雙魚佩上原本鬆動老化的千福結,不知何時已被還原,緊致清晰的結絡,一看就是有人剛剛捆緊的。
他盯著上麵被重新係好的千福結略微失神。
這種花紋的係法早已失傳,而恰好他母親難得懂此法,自從衛宣銘的生母去世後,玉佩經過歲月的洗禮,紅繩已慢慢被腐蝕,任由他找了多少匠人都隻是搖頭,表示從沒見過這種係法。
難道是,李總管所說的那名撿到的宮人所係的?
來不及多想,他起身便想去見識一下那人。
宮牢內,張織秋眼神示意她自己沒事,樓紅綾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而那個公公就沒這麽幸運了。
他見勢不妙,額頭上沁出了細汗,這案本就疑點重重,這公公原本隻是想潦草了結,這本身又不是什麽大案,左右也不可能要了張織秋性命,怎會惹得這兩尊大佛前來旁聽,他隻能哆哆嗦嗦地說道:
“回陛下,這,這就是有人來報,說這宮女偷了玉佩,人證物證都在,所以就將她拿下了。”
許清皺著眉頭,盯著公公問道:
“那所謂人證是誰?物證又在哪?”
公公趕忙派人去找,不過一會,李總管,胡瑞兩人也跪在他們麵前。
公公指了指一旁的胡瑞,胡瑞立刻點頭哈腰,說道:
“回大人,奴才就是人證,這玉佩就是物證。”
張織秋看見他就來氣,大聲說道:
“陛下,他是惡人先告狀!我根本沒偷玉佩,是他想私吞,我阻攔他,他才反咬一口。”
許清又看向胡瑞,胡瑞慌不擇言,急忙為自己開脫:
“大人,這宮女說要跟我一起賣了玉佩,我不肯,她就想搶了去,還推了我一把,這才有人瞧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