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虾米的呐喊声瞬间吸引了一众魔族蜂拥而来。
“真是不一般呐。”魔族甲啧啧称赞。
“小虾米,好多钱呐?”一位浑身滂臭,嘴里还冒着酒气的羽族十分感兴趣。
“就你?”小虾米轻蔑的斜着眼,“你还买不起这稀罕物。”
“那我呢?”
一位满头的紫色头发的少年出现在魔群之中,他的头发垂落在腰间,几缕碎发在额间飘飞。
那是一张怎样妖艳魅惑的脸呢?
白皙的脸庞上,一双狭长而微微上挑的眼睛,那眼尾处似是有一抹天然的紫色眼线晕染开来,眉间一点殷红色的血魔印记,无处不在诠释造物主的神奇。
一双紫色的瞳孔如水晶一般通透,他一抬眸,周围的一切瞬间失去了颜色。
小虾米谄媚的恭迎上前,弓着腰,伸手搀住血魔族的魔君大人。
“哟,今儿是什么风,竟然把血魔君大人给吹来了。”
血魔君将小虾米一手挥开,蹲下身仔细审视着昏迷中的白苏苏,这人类的女孩瞧着与魔族的女孩颇为不同,一时来了兴趣。
“这人我要了。”说完从兜里掏出一袋重重的钱袋子,丢到小虾米手上,转身走了。
“好嘞,小虾米这就把她给您扛过去。”
“不必了,来人,将她抬入我的轿銮之中,安置了。”身后来了四位魔族女史,十分熟练的将白苏苏抬了进去。
安置妥当后,学魔君也走入了轿銮之中。
这顶魔族的轿子通体黝黑,轿身四周却布满各式各样的鲜花,阵阵清香扑鼻而来,轿子中间有一张巨大的床榻,一床满床绣花的云锦丝被铺在床榻之上,显得轿子异常的......俗气。
白苏苏躺在柔软的锦被之上,就像是躺在一朵云。
她感觉自己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晃悠悠的云朵飘在空中。这时,有一片羽毛在脸上轻轻的划过,一下、又一下。
她不耐烦的伸手将它推开,推来推去,这片羽毛始终在脸上,一生气,白苏苏坐了起来。
虚掩着的眼睛瞬间清明,她这是在哪里?
白苏苏看着眼前的人,几缕长发随意的用墨玉簪随意的挽着,那眼眸一开一合,他捏着一缕发丝斜卧在侧,戏谑的眼眸看着白苏苏,眼底尽显魅惑之色。
“你是谁?”白苏苏从锦被上弹起,警惕的看着他。
“我为何在这里?”
“天一呢?”
白苏苏一连串的问题如掉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玉盘之上。
“小美人,你的问题有点多哦。”血魔君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白苏苏的脸庞,凑近白苏苏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闻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般,一副满足的神情。
白苏苏想要将他推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任其摆布,她只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在问,我为什么不能开口,还动不了了?
血魔君的手还在白苏苏的脸上婆娑着:“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
白苏苏的嘴唇自动开合,声音从喉间自己跑了出来:“我叫白苏苏。”
血魔君一阵轻笑:“天一又是谁?”
“我......喜欢的人。”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白苏苏震惊,她是中了什么邪术了吗?
杜秉桥脸色瞬间一变,双眸从原来的浅紫色瞬间变成了深紫色,一股魔气射向了白苏苏的瞳孔。
血魔族自古就能魅惑人心,通过眼睛就能窥探人的隐私和秘密。
“很好。”
“跟我念一遍,你叫白苏苏,我叫杜秉桥,你深爱着我,你是我的未婚妻。”
“白苏苏爱杜秉桥。”说完杜秉桥低头痴笑了起来。
杜秉桥的声音魅惑中带着温柔,就像那溪边的清泉,清澈而甘甜,一丝丝泉水流入白苏苏的心底,弥漫在全身。
白苏苏半掩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跟着杜秉桥念了一遍。
再一抬眸时,眼底的紫色退去,恢复了原来的眼眸。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杜秉桥:“秉桥,你知不知道,刚刚坠崖的那一刻可把我吓坏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杜秉桥在白苏苏小小的鼻子上一勾:“还不是你不相信我爱你,这次你信了吧。”
“我们即刻成婚吧!”杜秉桥将嘴唇贴在白苏苏的耳朵上,假意亲吻。
一阵气息传来,白苏苏耳朵瞬间酥麻了起来,瞬间红了耳根:“你的意思是今天?”
“对,就今天。”
“看来你比我还心急。”杜秉桥魅惑的盯着眼前的人儿。
白苏苏的脸由粉变红,直到变成一颗红苹果,才满意的将她放开。
“吩咐下去,血魔殿今日大喜,我要成婚。”杜秉桥掀开帘子,春风满面。
屋外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如一条泛着素银色的丝绸一般,洋洋洒洒的披在血魂殿之中。
血魂殿主屋内,一对黑烛缠绕着一对金色的龙凤花式,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白苏苏坐在床边,身着黑色婚服,头上披着黑底红丝的暗纹纱巾。
杜秉桥牵着白苏苏走到床边,掀开白苏苏的纱巾,动情的看着白苏苏的......脖颈。
“自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人。”杜秉桥的紫色眼眸中是掐出水的柔情,像是旋涡,一步一步将白苏苏卷进去。
他凑近白苏苏,嘴唇在白苏苏的脖颈处:“你的味道可真让我迷恋。”
“我可真想吃了你,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杜秉桥的咧开嘴,一对虎牙瞬间变得又长又尖,舌尖从牙齿上划过,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白苏苏感受到一股脖颈处像被两柄尖锐的刀尖在肌肤来回滑动,一瞬间浑身战栗了起来。
“你.......?”
杜秉桥轻笑了两声,舌尖留恋的舔着白苏苏的白皙的脖颈。
“我可舍不得,要是今晚吃了你,我去哪里找拥有妖神之血的人呢!”
白苏苏瞪大的瞳孔,像是被她说中了心事,一股力量从身体里涌起,一瞬间冲破了杜秉桥在她身上种下的禁锢。
她反手一掌打在杜秉桥的心口上,轻巧的起身,一个凌波步走到了外室茶几处。
“啪!”房门这时被人一脚踹开,天一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