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王白了她一眼，生硬吐出兩個字：“不吃！”
不懂事，他隻吃供奉！
顏洛也不惱，幹活的最大！
身後傳來細微破空聲，墨青蘇立於她身後。
顏洛展眉迎上去：“去啟陽宗了？”
“嗯。”
“可問到什麽了？”
顏洛掏出一個人參果，在身上擦擦啃一口，眉頭緊皺：“無良奸商！沒熟就拿出來賣！”
墨青蘇瞥一眼她手裏還是硬邦邦的黃色果子，接過來啃一口：“嗯，沒熟，奸商。”
顏洛眼珠子瞪得老大，看著麵色紅潤，發絲還掛著幾滴露珠的男子，這是去會情人了？
怎麽還一臉潮紅？
“我剛剛去啟陽宗了。”
墨青蘇的視線不自然地挪向已經成型的山門，聲音極細微的喚道：“玥玥。”
顏洛轉身掩飾臉上的尷尬，沒有應聲。
得，別人掉馬，她穿馬。
約定的第三日一大早，神荼就出現在了顏洛門口。
他叼著一支暗紅玫瑰，坐在顏洛房間門口的樹上，棕色琉璃眼裏布滿血絲。
“好久不見，小玥玥。”
他眼神示意放在石桌上的一雙紅色繡花鞋，打開血扇從樹上飄下來，衣擺隨風飄揚，他朗聲問道：“送你的，喜歡嗎？”
顏洛停頓一秒，懷疑自己沒睡醒，這人一大早是在……孔雀開屏？
神荼見顏洛呆愣在原地，有些拿不準的往前走幾步，清晨的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映出一層細細的絨毛，將輪廓比劃得清晰流暢，整個人清朗神俊，除了……那一雙布滿血絲的熊貓眼。
“怎麽？找不到我要的東西，來領罰？”
無事獻殷勤，絕對沒好事。
“小玥玥，你要這麽說，我就很傷心了，人家隻是看你沒鞋穿……”
“打住！你見過凡間女子穿你們陰間的繡花鞋？還是紅色？”
“對呀，多好看的顏色，與我的血扇，”神荼得意的歘打開自己的血扇，“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