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林軒墨架著馬車,蘇顏在車內拉開車簾望向自家方向。
她沒敢回去見爹娘,害怕牽連二老,隻能遠遠叩拜。
若說後悔,她隻恨自己那一刀,沒能殺了姚達。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林軒墨悠悠問道。
蘇顏舒口氣,略有惆悵:“我們去惠州流螢會分舵吧。反正你現在無處安身,而且這和離書也需蓋印。京都府尹不敢辦,等到惠州,流螢會自有辦法。”
“非要和離嗎?”
林軒墨一臉淡漠,這也不是第一次。
反正宿世糾纏在那,離了再娶回來,都幹過不止一次。
“當然要離!我又不喜歡你,你也不必勉強自己喜歡我。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噢!”
林軒墨頭也沒回,在他看來,就當拉著一個傻子。
現在跟她解釋什麽宿世因果,開天門飛升,保不定她像以前那樣,一衝動自己噶了自己。
再說京都府都不敢辦的事,這大乾境內,敢蓋印的衙門就不超過三處。
流螢會什麽鬼?
一個民間團體而已,說白了就是一夥打著“替天行道”口號的殺手組織。
有時候,女人至死是天真。
林軒墨似有心事,每天除了修煉就是駕車。
蘇顏若不開口,他絕不多言。
這日行的慢,錯過投宿,二人隻能在林中對付一夜。
連日來,蘇顏傷勢已經複原得差不多。
林軒墨離突破也隻差一個合適的契機。
月光灑在林中,樹影斑駁,窸窸窣窣,夜風微涼。
空氣中隱隱有一絲血腥味,漸行漸近。
須知武道九境中,淬體、煉氣、煉神,這前三境隻算初入門道。
凝息、驚魂、妙玄境,便可定上限與天命。
至於洞天、道成二者少之又少,乃真正天才方可踏足。
至於最後的天人境,更是擎天架海、呼風喚雨的存在,是以千年難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