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你為何要將那錠銀子給乞丐,糕點給那男乞丐呢?”杜清好奇。
聞言,杜笙抿了口茶,道:“我想救那男子,那男子看起來也很需要錢,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給他銀子,因為我那樣做了,最後這錢肯定到不了他手上,還有可能害了他的命。
反過來也是一樣的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名乞丐最終也保不住那錢。”
杜笙前世也看過一個很相似的例子,隻要將沙子摻進粥裏,那真正餓著的人才能有機會有吃的……
聽完,杜清看向杜笙的眼神不由複雜了起來。
杜笙注意到杜清麵上神情的變化,對上杜清那雙狹長的鳳眼,問:“你會覺得這樣的我惡毒嗎?”
聞言,杜清搖搖頭,取下腰間的玉竹笛放在手上把玩,語氣淡淡,“不會,生在皇家,什麽都沒有才是最可怕的。”
馬車緩緩行駛,逐漸遠離喧鬧的街區。
聽到這話,杜笙沉默片刻,看向杜清,倏然莞爾一笑,“謝謝你。”
和原身唯一有過較近接觸的人隻有杜清一個人,其餘人看待原身永遠都是一副看傻子的情況,自然也沒有人會把原身放在心上。
杜笙以自己不想像以前一樣這樣的理由,很容易將她們糊弄過去,但杜清不能。
自見麵第一眼起,杜笙就察覺到杜清在有意無意的打量她,探究她。
杜清也在試圖弄明白,為什麽杜笙會突然之間變化這麽大。
現在知道了。
不過杜清沒選擇遷怒她,而是選擇接納……
“她是怎麽死的?”杜清依舊把玩著手上的玉竹笛,就連眼都沒抬,隻是忽然出聲。
杜笙頓了片刻就回答:“餓的,還有——頭部撞擊地上石子,摔死的。”
堂堂一名皇女竟被餓死!聽到這話,杜清手指不自覺攥緊。
眼神也漸漸沉了下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