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世界上真有一模一樣之人麽?”
文昌帝的臉上滿是皺紋,年輕時為了奪得皇位,他便向先帝隱瞞了身體的疾病,就算是鑽心之痛他也是咬著牙強忍下來。
因此即便登基為帝後,他可以召集大昊名醫前來醫治,但奈何已經病入骨髓,生命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會龍馭歸天。
這也是為何他哪怕知道更換太子絕對是好事,但卻依舊不敢更換的原因。
對皇後的思念是一回事,但太子並沒有犯下大錯也是一回事。
可如今沈時的表現已經越來越像一名合格的太子了,甚至可以說比自己年輕時期做的更好,但他卻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兒子。
可是再怎麽觀察,太子依然是太子,除了性格變化之外似乎並無任何改變。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時此刻隻感覺自己汗毛倒立,性命隨時都會被奪走一般。
“嗬,父皇說笑了,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
沈時嘴角咧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沈時背後衣衫早已全部濕透。
看著眼前這個改變甚大的兒子,文昌帝眯了眯眼,最後搖頭笑道:
“或許你是對的。”
說罷,他便緩緩起身,在大太監福順的攙扶下朝著殿後走去。
“我知道你在說了什麽,想幹什麽就去做吧。”
“這大昊,隻要朕在一天就不會塌!”
遲暮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回**在這乾坤殿內,三位皇子麵麵相覷不知道父皇在說些什麽。
但沈時此刻卻麵露笑容,隻感覺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兒臣,拜謝父皇!”
沈時趕忙行禮,等到文昌帝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這才回過頭站在台階上回頭看去。
乾坤殿視野開闊,可以往外眺望很遠。
他這一轉身,隻感覺天下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