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院燈火通明,可這些人都沒進去,就連貼身照顧崔慶平的冬嬤嬤也在外頭站著。
許婉寧見狀也停了腳步,故作疑惑地問:“怎麽都不進去伺候,站在外頭幹嘛?”
杜氏解釋道:“裏頭有大夫在,這麽多人在裏頭,氣味太重,又吵人,不利於平哥兒恢複。”
許婉寧哦了一聲,心裏卻冷得似冰。
還是跟前生一樣的套路。
“阿寧啊,你快進去看看平哥兒吧,那孩子燒得可不輕啊。”
杜氏不停地催促許婉寧的進屋,許婉寧卻一動不動,反倒是盯著杜氏,看得杜氏心裏發毛。
“怎,怎麽了?”
“母親先請。”許婉寧攤開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杜氏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阿寧啊,我,我就不進去了。我剛才奔波了一路,人也有些乏了,要回去歇著。”
“既然母親累了,是要好好歇歇。”
杜氏轉身就走,那群丫鬟婆子跟著杜氏就要離開。
“冬嬤嬤,你去哪兒?你跟我進去啊!”
冬嬤嬤嚇得腿肚子一哆嗦,瞬間麵如白紙,下意識就嚷嚷:“我不進去。”
“你不進去?”許婉寧冷笑:“你是平哥兒的嬤嬤,平哥兒生病就是你照顧不力,你還想躲著享清福?”
“夫人,救我救我啊!”冬嬤嬤去求杜氏:“奴婢年紀大了,又沒得過天花,奴婢是真不敢進去啊!”
“你放肆!”
杜氏見她嚷嚷出來了,也是氣得一腳就將人給踹開了,哪裏還顧念半點主仆情誼。
冬嬤嬤本是杜氏的嬤嬤,聽說平哥兒是天花後不敢留下來,杜氏也準了,可誰讓這老婆子說出口的!
許婉寧瞪大了眼睛,“怪不得母親這樣急,原來平哥兒真的不是普通的發熱,是天花啊!”
杜氏:“……”
“母親是怕傳染所以才不敢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