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妃丟貓一事,直接將藺淮言推上了黨派之爭的風口浪尖上。
一時間,達官貴人絡繹不絕,差點擠破了大理寺的門檻,藺淮言紛紛避而不見。
季多站在大理寺門口,疑惑道:“奇了怪了,這些朝廷命官以前看見少卿恨不得繞道而行,現在怎麽一個個地趕著送拜訪帖?”
他說完瞧了眼正在清掃大門的沈初,心裏越發覺得奇怪,世子連哄帶騙才將沈初留在大理寺,怎麽大材小用讓她幹起粗活來了?
“公主大婚當日發生了什麽?”隻有那日他沒跟在身邊。
沈初身子一頓,掃把撩起了一片水漬,濺了自己滿腳,“也就是幫蘇妃找......找貓......”
季多向下扯了扯嘴角,十分嫌棄,“這種小事連章遲都不接,你竟然端著大理寺的身份幹這個?
再言,蘇妃在駙馬府丟了貓,自有駙馬府的人著急去找,你跟著摻和個什麽。你別看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實背後涉及的關係紛繁複雜。”
他想到什麽,突然瞧了眼手中厚厚一遝拜訪帖,“少卿向來獨善其身,不過問宮中內鬥一事,該不會是你小子把少卿拉下水了吧……”
沈初理虧,點了點頭,“好像是的......”
“你!”季多氣絕,難怪沈初會被罰來掃地,要他說就是罰軍棍五十都不為過!
季多也不再理她,丟了拜訪貼後便去街上找宅子,他們這次回京匆忙,再加上一回來就遇到了香寒案,便一直住在大理寺。
沈初心裏也過意不去,忙前忙後地打掃,尤其是藺淮言住的那屋,擦拭得錚亮。
屋內,藺淮言坐在火爐邊,瞧著沈初映在門窗上的影子,沉思。在他身旁放著一本登記簿,正是此次科舉考試參會人員名單,而翻開的那一頁上是林原白的登記信息。
沈初在衙門登記的信息沒有一句真話,隻能借助林原白的信息推敲,可一句“江南人士”徹底推翻了藺淮言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