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很頭疼。
這一局,確實為殺局,沈淵一人分身乏術,以各縣難民們的腳程,在他們到達江都縣後,他最多能勸回兩個縣城的難民返城。
就在沈淵忙得焦頭爛額時,謝承澤鬼鬼祟祟地躲在走廊木柱後,朝著腳步匆匆的沈淵揮了揮小手。
沈淵本想視若不見,結果謝承澤又吹起了京城紈絝們時常愛吹的流氓哨,“嬌滴滴”地喊道,“沈郎~過來嘛~”
沈淵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更加不想搭理他,但想起那日謝承澤冷冰冰的話和失望透頂的眼神,他停下腳步攥了攥腰間的劍柄,最終還是轉身朝他大步走去。
大事當前,還是不宜與謝承澤徹底鬧翻。
“二皇子殿下有事快說,臣忙得很。”他語氣低沉,又帶著幾絲被迫妥協的懊惱。
“咳咳,沈大人可想好應對那幾萬難民的對策了?”謝承澤輕咳一聲,故作正經地問道。
“臣無能。”沈淵低著頭垂著眸,雙眉間都寫滿了記仇。
你不是說我無能嗎?那我就無能給你看看。
“哎呀,我知道你無能,你不用特意提醒我。”謝承澤忍不住嘴賤道。
沈淵:……
沈淵轉身就走。
“哎哎哎!”謝承澤連忙拽住他,這人怎麽這麽不經逗兒呢,“好了,不與你說笑了,關於難民一事,本殿倒是心有一計。”
沈淵轉身狐疑地看向他,“你?”
“對啊,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謝承澤這時候又擺起了譜子。
沈淵的臉色瞬間變了,“殿下若真擔憂百姓,就不要擺出這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承澤手裏的金絲扇給捅進了嘴裏。
沈淵:???
“你還是別說話了,整天就隻會拿百姓的性命來道德綁架我,難道就不能以咱倆單純的君臣友人關係,來求求我嗎?”謝承澤皺著眉頭嫌棄道,說完後又將金絲扇收了回來,在沈淵的衣袍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