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解脫,但謝瑾瑜心中一直缺失的那一角,此刻終於得以被填滿。
他不是二哥為了造福百姓而不得不選擇的明君,而是二哥從始至終都堅定選擇的帝王。
不是虧欠,不是將就。
僅僅隻是因為他是謝瑾瑜,是他謝承澤的太子弟弟。
少年沈淵繼續洗腦大法,“你想想,那個沈淵也挺適合當皇帝的,但承澤哥為什麽不讓沈淵當皇帝,偏要讓你當?顯然是因為你在承澤哥心中更重要啊!”
“真的?”聞言,謝瑾瑜眼神微亮。
“那是自然了!”少年沈淵拍拍胸脯,保證道,“種花人不騙建安人!”
謝瑾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若按照你們現代的風格,朕要如何做,才能讓二哥更愛我,永遠記住我?”
他與二哥到底是已經屬於兩個世界,他苦心換來的四十年相伴,於二哥來說不過是短短兩天,所以他到底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永遠地走在沈淵的前方呢?
“這個嘛……”少年沈淵絞盡腦汁地思考了一下,終於想起班裏那些愛好言情文的女同學們說的金句,“我們那邊有個說法,叫做得不到的永遠在**,死去的白月光才是絕殺……”
隨著少年沈淵的嘀嘀咕咕,謝瑾瑜眼眸之中的迷茫逐漸變得灼燙又狂熱。
一遍遍地將二哥拉回建安時代,對在現代醒來的二哥來說不過是八個小時的模糊夢,而重複的生活與拯救不完的百姓則會拖垮兩人之間的感情,陷入互相折磨與妥協的兩難結局。
也許他死了,才會成為二哥心底永遠磨滅不掉的痕跡。
“你還想活嗎?”謝瑾瑜轉頭看向少年沈淵,“朕可以重啟世界,給你一次從頭活到尾的機會。”
少年沈淵驚恐地後退,“大兄弟,你這是恩將仇報!”
他不想再重來一次了!
真的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