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河看著這一幕,有些坐立不安,暗道早知如此,他應該再早起一會兒,多做一些,也免得二殿下與公主生出嫌隙。
朱小彪這時傾過身,湊到他耳邊小聲道,“蘇公子,下次能多做點嗎?我想給我朋友也嚐嚐,我可以付銀子的!”
蘇清河一怔,眨眨眼有些困惑。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要付銀子的人。
以往,那些人也曾貪口腹之欲,假意與他交好,甚至有的人直接拿他做的糕點去討好他人,背地裏卻將他貶的一無是處。
從未,有人付過銀子。
蘇清河搖搖頭,“不用銀子的。”
“那怎麽行?按我們殿下的話來說,付出勞動成果,就應該得到應有的酬勞,百姓打工必須付錢,朋友辛苦代購也應給予好處。”朱小彪跟著謝承澤學了不少新詞,說起來賊順嘴,他從腰帶裏摸出了一枚小金瓜子,偷偷摸摸放到了蘇清河手中。
他以前也過的富貴日子,知曉這些糕點的食材定然不便宜,所以並沒有吝嗇給出的價格,“蘇公子,你每次進宮見殿下的時候,給我捎帶一份就行~”
蘇清河盯著掌心上的金瓜子愣愣出神。
那金瓜子像是塊發燙的木炭,灼得蘇清河手掌又疼又燙,他不缺錢,也不想收錢,可他卻死死握緊了掌心裏的金瓜子,即便掌心與五指痛得幾乎連心,也不願鬆手。
他,貪圖這份滾燙的真誠。
也貪圖用這枚金瓜子,將幾人緊密地聯係在一起。
“好。”他輕聲道,唇角難得有一絲真誠的笑意揚起。
高牆,又塌陷了一麵。
謝承澤最終還是給兩個小丫頭留下了一些糕點,讓朱小彪去膳房取了兩個食盒,方便給她們帶回去孝敬母妃。
隨即,他又讓兩人不要出聲,裝模作樣地開始翻算術書,繼續寫自己的教科書。
他要讓蘇清河注意到他在搞算術,先加深印象再逐步誘導,如此才好讓蘇清河去吹蘇家家主的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