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馮衡,端詳起來。
氣色紅潤,眼神清亮,也不像是被掏空身子的樣子啊。
馮衡神色緊張:“怎麽樣啊大夫?”
【你身體沒問題】體格比她還硬實呢。
“可是我不行啊!”
【我知道你著急,但你先別急】
那玩意也不是嗓門大就能治好的。
【你先說說,你這情況有多久了】
“差不多小半個月吧。”
馮衡仔細回憶了一番,事無巨細地向沈棲姻講起了自己的發現。
最早,是在靜安寺和沈如姻見麵那次。
不知是哪個活爹嚷了一嗓子,當時就給他嚇得起不來了。
剛回府那兩日,的確是不行,可後來府裏的小丫鬟好生伺候了他一遭兒,便又好了,他也就沒當回事兒。
結果那日在東月樓見沈如姻,梅開二度。
這回是徹底廢了。
任憑他府裏的那些小娘子使出多少手段,他都如老僧入定一般給不了半點反應。
這要是治不好,那他就連他爹對他唯一的要求傳宗接代都完不成了,徹底淪為他口中的“廢物”了。
沈棲姻聽完他說的,心裏隱隱有了結論。
他這多半不是身子上的病,而是心裏的。
接連被嚇了兩次,啥好人能扛住啊。
她記得師傅就曾接診過這樣的病人,他老人家說:“這玩意得看心情。”
還說:“下次再辦事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點點小蠟燭,搞個小氛圍烘托一下,說不定就來感覺了。”
隻是沈棲姻素日沒接診過這類的病人,便是心裏想到也不敢貿然告訴他,之所以問得詳細,是想等師兄回來了給他瞧瞧。
這方麵,他才是權威。
馮衡:“大夫,要不要我脫褲子給你瞧瞧?”
沈棲姻擺手。
大可不必。
也是巧了,她這邊醫案寫了一半,大壯和三娃就從外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