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小霜不可置信地看著手電筒慘白光照下,丈夫宋代文猙獰的麵孔。
瞬間,秦小霜大腦一片空白。
2003年舊曆七月初七,天還沒亮,38歲的農村婦女秦小霜就出門去四十裏外的龍坎鎮,丈夫很難得體貼地要送她一程。
鄉村小路死寂無聲,恐怕連半夜巡邏的鬼差都偷懶去了。
四周漆黑一片,隻有丈夫宋代文手中的手電筒瑩白光線在暗夜裏來回輕晃。
丈夫一路攙扶著她,久違的溫柔體貼讓秦小霜有些恍惚。
一同走到離家十裏外的這處堰塘邊,仍是伸手不見五指。
兩秒鍾前,秦小霜還在跟身旁的丈夫說,今天七月初七,晚上回家要記得提醒她給全家人燒蛋,祈願全家下一年能平安順遂。
丈夫沒有應聲。她轉過頭去看他,卻突然被他一把扼住了喉嚨!
秦小霜的大腦卡頓了幾秒,就出於本能去抓他的手,可男人的手卻越來越緊,緊得秦小霜快喘不過氣來。
“秦小霜,我給過你機會的!如果你好好地答應離婚,我也不會這樣!你畢竟是我孩子的媽。誰叫你這麽不識好歹呢!”
宋代文陰狠的眉眼扭曲著,讓秦小霜在這七月天裏打了個寒顫。
“我說小霜姐,你看看你現在都老成啥樣了,咋還配得上文哥呢!”
一個年輕女人從旁邊走進手電筒光線下,親熱地靠著宋代文的肩膀。
一看見那張狐媚的臉,秦小霜就目眥欲裂。
自從十多年前,宋代文成了鄉鎮畜牧獸醫站一名拿國家工資的獸醫後,他的心就不大放在家裏了。
在很多鄉村女人眼裏,秦小霜配不上宋代文。
宋代文有一份吃國家飯碗的工作,再加上人還長得斯文秀氣,很少下地幹活,三四十歲的男人還養得白白淨淨。
再加上秦小霜把最好的衣服都緊著他穿,把他打扮得整日裏體麵光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