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方便。”蘇念說。
“怎麽會不方便呢,就進去聊兩句的功夫,用不了十分鍾。”陳琴音拚命對蘇念使眼色,“念念,你說這布魯斯少爺都特地過來了,你好歹招待一下。”
“人是你帶來的,要招待你招待。”
蘇念說完,直接關上了門。
“蘇念!蘇念!蘇念,你快開門!”
陳琴音在門外狂拍門板,聰聰聽到聲音,扛著玩具槍從房間裏跑出來。
“媽媽,舅媽是不是又來欺負你了?讓我來把她趕走!”
聰聰說著就朝門口衝過去。
蘇念趕緊拉住了聰聰:“別管她,一會兒就走了。”
果然,陳琴音拍了一會兒就走了,但是,晚上蘇念的母親就打電話來了。
“念念,你和你嫂子怎麽了?”
“沒怎麽。”蘇念說。
“沒怎麽她一回家就罵罵咧咧摔東西,還罵我生了個不要臉又冷血的女兒,你別瞞我,到底怎麽了?”
蘇念隻能把陳琴音給她介紹對象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念的母親在電話那頭直歎氣:“你嫂子前段時間在家裏抱怨升職難,估計是想用你換她領導的人情,給她升職加薪增添籌碼呢。哎,明明是一家人,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搞成這樣,我真是作孽了,攤上這麽一個兒媳婦。”
母親絮絮叨叨好一會兒。
蘇念全程不知道該說什麽插上話,自從她和霍司祁分手,又獨自生下聰聰之後,她就開始相信“人各有命”,每個人遇到什麽人什麽事,都是命中注定,霍司祁是她的劫,而嫂子是他們全家人的劫。
母親終於掛了電話,聰聰也已經睡著了。
蘇念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剛把衣服放進洗衣機裏,還沒啟動洗衣機,就聽到門外傳來“噗”的一聲。
寂靜的夜,這聲音格外明顯瘮人。
蘇念輕輕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想去看門外情況,結果她看到了門外的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