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屈石清清了清嗓子,“不過鸞姑娘你放心,那都是先前的事情了。”
他扯了扯唇,“我知道你的心思並不在我的身上,所以我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你,你不用為此感到任何的不適。”
桑鸞隻得幹笑了幾聲。
這種時刻,她還是保持沉默吧。
桑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開,指了指桌上的包袱,“這裏麵是我和寧寧精心為你準備的,你把寧寧的病治好了不說,還替她安了這麽久的胎,這是你應得的,不需要推辭。”
屈石清緩緩站起身來,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他將包袱抱在懷中,“也罷,若是再推辭,倒是顯得我不是了。”
隨後,屈石清又深深看了眼桑鸞,“那就就此別過了。”
桑鸞和孟柚寧同一時間慢慢站了起來,親自將屈石清送出了門。
*
半月後。
盛京。
某條小河邊。
一名玄色衣衫女子,一臉悲愴地看著前方。
周圍分明景色宜人,可此刻的女子卻沒有半點心思去欣賞這種景色。
塗菱有一下沒一下地往河裏丟著石子。
心中煩亂不已。
她當初之所以到這裏來,就是因為這裏有祁然和封珩之兩個人。
可如今祁然和封珩之也不在盛京了。
還和她劃清了界限。
想到此,塗菱麵上情不自禁地流出了一行清淚。
她伸手緩緩地摸了摸眼淚,隻覺得有些好笑。
這麽多年以來,她一直想著要給父親和母親報仇。
哪怕先前經曆過五年不好的事情。
但她心中一直沒有忘記。
可自從她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之後,便做什麽事情都提不起來興趣。
盛京難免有些給不了診費的人,她便隻能去給那些人診治。
這種日子過了一段時日之後,她卻覺得也沒有什麽意思。
她動作一頓,猛地將手中的石子丟到了一旁,拍了拍手,隨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