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珍珍看到安立盈勾唇輕笑,笑不達眼底,仿佛在嘲笑她狗眼看人低。
董珍珍怎麽也都沒想到她以為的窮酸女孩,畫一幅畫的收入竟然達到幾百萬。
那個她最瞧不起的人,此刻站在門口,仿佛被佛光普照,周身泛著一層金光。
讓她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董珍珍無法接受這個真相。
這一定是假的,她想破口大罵安立盈聯合釋覺法師欺騙了她。
佛門清淨地,她不能這麽做,隻能抖著嘴角問釋覺法師:“釋覺法師,您是不是搞錯了,安立盈怎麽可能是那個畫師?我認識安立盈快六年了,沒她聽過說會畫畫。”
釋覺法師麵無表情,眼神如炬,“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牆上的那幅觀音十八相就是安小姐畫的,上麵有她的名號章。”
看到董珍珍臉部肌肉抽搐,無法接受她就是畫師,安立盈有種極致的暢快感。
以往董珍珍習慣於將她踩在腳下,如今卻隻能仰視,肯定心裏非常不舒服。
安立盈雙手背後,微昂著頭,睥睨的姿態望著董珍珍。
“釋覺法師,看來閻太太並不相信我,那作畫的事就作罷了。”
釋覺法師雙手合十,說了一聲阿彌陀佛,“董施主,安小姐的確是為你說的那位藏家畫過虛空藏菩薩畫像,我和您確認一下,不知道你們若是舊識,您這邊是不是還要插隊請她作畫?”
董珍珍有種被架在爐上烤的感覺,腦裏被請和不請兩個聲音折磨得頭痛欲裂。
請一直被她瞧不起的安立盈作畫,她不甘心;不請,枉費各種人情,傳出去將來沒人願意為她辦事了。
她咬牙說道:“請。”
安立盈驚訝地投給董珍珍一個挑釁的眼神,“畫像一般都三平尺起,你請多大尺寸?”
激她要大尺寸,她才不會如安立盈的願,董珍珍說:“就常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