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鏡頭外,梁佩硬生生砸碎了自己剛擺好的插花瓶,滿地狼藉下,惡狠狠地盯著屏幕上正在對謝家感恩戴德的容音。
鴉雀無聲中,秦媽不敢上前,周圍傭人也是屏著呼吸。
她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不明白夫人怎麽發這麽大的火,可是也不敢上前,隻能求助地看向秦媽。
“容音出息了。”
梁佩咬牙切齒,陰陽怪氣。
正巧謝時瑾下樓,高大挺拔的身軀擋住了大半暖陽,兀自朝外走,卻被梁佩喊住。
“阿瑾,容音那孩子,以前不會這麽沒臉沒皮。”
謝時瑾腳步一頓。
冷若冰霜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抬起眼皮看她,忽而,牽扯唇角:“兔子逼急了,看來也會咬人。”
他聲音不溫不火。
容音感謝謝家,他卻不意外,甚至語氣裏,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梁佩看得來了火: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提前一天回國,還和學校打了招呼,要嚴懲陳瑤,還在業內封殺了陳家。”
她黑著臉,給了周圍使眼色。
秦媽立馬帶著傭人退下。
客廳隻剩下兩人。
謝時瑾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麵對梁佩的怒火,反而平靜:“所以呢?”
“所以呢?兒子,你究竟知不知道現在我們謝家的難處,容家倒台,我們現在需要一個新的合作對象……”
“需要新的主人?”
沒等梁佩說完,就被謝時瑾打斷。
他單手插袋,黑色襯衫顯得禁欲又冷漠,最上麵一層紐扣解開,露出裏麵精致的鎖骨,皮帶以下,滿屏長腿。
他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人無法忽視。
梁佩一直也是滿意的。
謝時瑾是她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資本,也是她的籌碼。
謝時瑾用鞋尖抵了抵地上的碎片,抬頭,不意外看到梁佩難看的表情,冷嗤一聲:“容家顯赫的時候,謝家就是容家最忠臣的狗,連我都是你們巴結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