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好賴話全讓他說了。
別人靠浪,傅聞洲本身就是浪。
他霸道和溫柔無縫切換,沈清歡眼前瞬間模糊,腦袋被酥麻填得滿滿當當。
中途他拉開櫃子,要去拿計生用品,被她握住手。
“要不要……”
“不要。”她還沒說完,傅聞洲打斷,聲音低啞,“我不想。”
說話的間隙,塑料包裝被撕開,沈清歡手心擠進微涼的一塊壓縮膠狀物。
“你幫我。”
短暫的停下像是角鬥場最後的喘息,她鼻尖全是屬於他的味道。
沈清歡專業雖然不是男科的,但生理課上的很好,她樣樣要拿A,實操的時候更是,還在各種開放日做過講解科普。
透明的薄膜黏在一起,她輕輕吹了口氣。
傅聞洲平複的情緒又開始翻湧。
沈清歡不理解,“你不接受沒有感情生下來的孩子,難道平常對我都是虛情假意?”
“木頭。”他手指撚著她的耳垂,捏了捏。
熱度緋紅和她指尖有的一拚。
發燙細長的纖指一寸寸往下,撫平,推拉,像是把刀架在脖子上,隨時就能要了他的命。
沈清歡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木頭成精了,現在是樹妖。”
傅聞洲慵懶地靠著床屏,胸膛輕顫,悶出低沉笑音,“別太可愛了,沈清歡。”
手重新掌著她的腰,他一字一句安撫,“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二人世界沒過夠,不想孩子來打擾。”
他核心力量向來不錯,之前腿不能走的時候,躺在**舉啞鈴也能練出上半身肌肉。
沈清歡早已不複剛剛的耀武揚威,顫了顫肩膀,沒哼出聲。
傅聞洲皺眉,鬆開她一些,“別咬嘴唇。”
她終於撿回幾分神智,卻又好似夏日在沙灘中坐著,被浪潑了一頭的水,頭發汗津津的。
沈清歡揚起唇,“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傅聞洲成了兩人的支點,擁著她往裏坐了坐,開口道:“從有個傻子為了跟教授抬杠,被罰寫了一個學期病曆後。”
她臉色微變,除了繃緊的腳背,還帶著幾分秋後算賬的埋怨,“早知道當初就該讓你陪我一起寫,那段時間鍵盤敲的我指腹都平了。”
“哪根手指?”他漫不經心。
沈清歡舉起右邊。
片刻,指尖傳來濡濕,被他含吻。
她忍了忍,沒忍住,“你真是夠了。”
傅聞洲之前說過,她是初戀,是白月光,是所有親密總合的第一次。
他看著卻根本不像白紙。
花樣百出不說,每次都有新手段讓她就範。
難道每天說去上班,其實是去上某種培訓班?
……
折騰了一晚上,沈清歡第二天開車的時候腿還在發軟。
到了商圈附近,新一批的白領穿梭在斑馬線上,職業裙裝,高跟鞋,是幹練而利落的美。
沈清歡忽然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大衣,不解衣帶還行,可當暖氣一開,她臉熱成紅蘋果也不敢脫外套。
平常在醫院穿得隨便,都快忘了職場穿搭的必要了。
車忽然調轉方向,往一旁的商業中心開去。
她正打算逛逛,手腕突然被人牽住。
是一對中年夫婦,女人留著短卷發,特別的複古摩登,看著有些眼熟。
“今天這個顏色不錯。”她上下打量一眼,又像想起什麽,點評道:“之前每天穿得烏漆嘛黑,跟殺手一樣。”
沈清歡懵了。
什麽情況?
但兩人似乎沒有惡意。
中年男人也笑,“確實,小姑娘就得穿點亮色的才好看,你看我們。”
緊接著,沈清歡還沒來得及張嘴,直接被架在一排衣服前。
他們似乎是VIC,櫃姐帶著去了貴賓室後,又選了兩身小香風的淺色套裝,沈清歡就這麽水靈靈被按進了更衣室。
橫豎自己也是來買套裝的,有人參謀也不錯。
沈清歡索性將錯就錯。
換完出來後,二老眼前一亮,“真不錯,就這套。”
沈清歡真心誠意,“謝謝叔叔阿姨。”
女人皺眉,“每次不喜歡就來這套六親不認是吧?”
中年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寵溺道:“你這孩子……”
沈清歡:???
不是?為什麽同樣是普通話,她卻一個字也聽不懂?
“我是真的很喜歡。”她倔強重複。
二老笑笑,要去結賬,沈清歡趕緊擋著,“這怎麽行,我自己來。”
有人幫她參謀她已經很感謝了,哪還有讓人幫忙付錢的道理。
沈清歡遞上卡,簽單的時候接到林特助電話,說是市場部開會,想請她就新方案給建議。
她沒拒絕,胡亂的簽完遞回去,拎著東西就要走,“叔叔阿姨,就先不跟您聊了,公司還有事,下次有機會見麵,再感謝二位。”
說完像陣風似的跑遠了。
沈安念和祁宗銘麵麵相覷,“她什麽時候在國內也有公司了?”
會議室裏所有人都在等她,沈清歡提前把車鑰匙給了門童,讓他叫人把車開出來,自己則匆匆往旋轉門那邊走。
交錯的一瞬間,一個出去,一個進來,米白色的小香風外套和純黑大衣像是晝夜,緊密關聯,卻從不遇見。
女人終於舍得從手機中抬眼,掃視一周,不過兩秒便看見熟悉的身影。
走過去時,父母莫名擰眉,看她的表情似有複雜。
沈安念忍不住惱火,“怎麽又穿這件?是不是把我們剛給你挑的衣服扔了?”
女人抬手,往二位額上探了探,“體溫還算正常,如果發燒了,要及時就醫,別亂說胡話。”
嗯,就是這樣。
祁宗銘問,“你不是去公司?”
“沒談成。”她想起最近一個棘手的收購案,百無聊賴地勾唇,“算了,反正家裏的錢三輩子也花不完,我也該抽空找時間休息。”
要是能有個人來幫她敗家就好了。
她不由想起家裏曾經多出一間的兒童房,沉了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