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儀器,還有一部分存了定期,現在取出來很吃虧。”
沈星冉臉色不好,他的意思是不願給?
“我知道很吃虧,難道一直讓他們堵著,我們無家可歸嗎?”她有些煩躁,聲音不自覺抬高。
舒嫿一臉無辜地走過來勸,“師母,老師最近很辛苦,如果不是要緊的事,可以明天再和他談的。”
沈星冉無名火起,早就看她不順眼很久了,實在沒忍住,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們夫妻之間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舒嫿嚇了一跳,捂著臉委屈地衝她喊,“我什麽都沒對你做,你竟然動手?”
“冉冉,你過分了。”徐言澈冷了聲音,就要去看她的傷勢。
沈星冉氣得翻白眼,“大家都是女人,你少來這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舒嫿每天圍在徐言澈身邊,就像蒼蠅盯著蛋糕,不吃純惡心人。
她今天受了氣來,還要再受她的氣,根本忍不了。
舒嫿一把拂開徐言澈的手,轉身收拾東西,“我要去驗傷,要去告你!隨手毆打人,沈小姐,你就在家慢慢等法院的傳票吧。”
“你……”沈星冉沒什麽底氣道:“一巴掌而已,又不是把你打麵癱了?”
剛剛沈天磊那一下比她下手更重,也沒見她沒了半條命。
這個惹是生非的賤人!
舒嫿不管不顧,直接奪門而出。
徐言澈要去追,沈星冉抓著他衣袖,“阿澈,你瘋了!你竟然為了一個學生跟我作對?要是沒了我那筆錢,你以為你能有今天嗎?”
徐言澈聞言,脾氣不僅沒收斂,反而更重。
他原來知道豪門女婿不好當,沒想到沈星冉這個女人胸大無腦,又蠢又衝動,白白壞了他這麽多好事。
現在還敢拿錢來威脅自己?
徐言澈還沒瘋到把這層紗紙捅破,至少現在不能。
“冉冉,別墅那邊已經是個禍患了,要是舒嫿再出幺蛾子,你想再惹事嗎?”他語重心長,“我追上去勸勸她,小姑娘氣性大,給點好處說不定就把這事平下去了。”
“我也是為了你著想。”
沈星冉雖然咽不下這口氣,但他說的也有道理。
剛剛的確是自己衝動了。
沈星冉放人走之前,不忘抓著他交代,“那不準待太久,我在這等你回來,到時候再談別墅賠償費的事。”
徐言澈恰到好處地提點,“我們那些存款先放著吃利息,你不是還有很多有錢的朋友嗎?隨便借一點,也就是她們幾個包的錢,先把這個窟窿先堵上。”
“等項目上市後,我們再還。”
沈星冉忽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等人走後,開始翻通訊錄打電話。
沒想到對麵有些直接聯係不上,有些幹脆拉黑了,還有人諷刺,“現在借了,要是還不上怎麽辦?我還能真把你扣下啊,你值多少錢呢?”
“沈星冉,你窮瘋了吧?”
“你當初是不是被下降頭了,非得嫁個窮鬼,這麽點錢也要借啊?”
塑料姐妹花,立馬就分家。
沈星冉無端又受了波氣,一咬牙,幹脆聯係上了律師。
……
傅聞洲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沈清歡剛好到了地庫準備開車回家。
今天事情解決得快,她答應了要回去陪他吃午飯。
“沈星冉的股份五分鍾前掛出,我已經讓人去收購了。”
沈清歡心情大好,“事辦得不錯,回來給獎勵。”
“什麽都行嗎?”他輕笑。
沈清歡臉一熱,“白天,你正經點。”
掛了電話,她改了導航,停在附近一家網紅蛋糕店前。
蛋糕店門口是一條八車道的馬路,程宥禮本來在對岸的江邊打電話,不經意一瞟,看見她時忍不住彎起唇。
聽說傅聞洲最近把她藏的更緊了,他越上心,他越覺得刺激。
程宥禮對電話那邊說了聲,“有事,先掛了。”
說完剛好一輛雙層巴士開過,擋住了他視線。
擔心沈清歡會走,他不由加快速度上了天橋,忽然,程宥禮怔了怔。
沈清歡竟然在往這邊來。
但加了件外套,把那身白色的職業裙裝嚴嚴實實地藏了起來。
他唇角弧度輕揚,女人嘛,撲上來的有時候倒沒這個趣,還是欲蓋彌彰的有意思些。
程宥禮不動聲色地拿了手帕出來,又噴了點東西,還沒脫口打招呼,麵前的人直接掠過他,像根本沒看見一樣。
他一抬手,還沒碰見肩膀,那人忽然轉身。
女人反手一下,程宥禮腕骨傳來‘哢嚓’聲。
“你……”他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痛到齜牙。
沈清歡力氣什麽時候這麽大了?
麵前的人甩了甩手,居高臨下的睥睨,“蠢貨。”
程宥禮懵了。
她不是很牙尖嘴利嗎?什麽時候那點本事全用在力氣上了?
女人邊甩手邊往前走,還不忘冷嗤,“江城到底是什麽破地方?一個個跟被下降頭一樣。”
這一幕直接落在不遠處的沈星冉眼底。
把股份掛出去的那刻,她開始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麽不對,但現在又沒有別的辦法。
程宥禮就在這個時候,水靈靈地闖入她的視線。
舒嫿剛剛的找茬,突然給她來了靈感。
沈星冉不避不躲,直接朝程宥禮走了過去。
她把人扶起來後,直切主題,“給我四百萬。”
程宥禮聽完差點氣笑了,“我這不資助乞丐。”
睡一次四百萬,她鑲金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沒看黃曆,出門接二連三碰上倒黴事。
沈星冉放下羞恥心,捋了捋頭發,一本正經道:“那天被警察帶回去後,我做了鑒定,報告還有存檔,可以隨時告你強奸。”
話音剛落,她呼吸直接一緊。
程宥禮猩紅著眼,掐住她的脖子。
這些年在外麵怎麽玩女人,老爺子都沒管過,就一個規矩,不能玩出事,她瘋了竟然敢來威脅他。
程宥禮逼近,語氣籠罩著寒意,“隻要我想,隨時就能讓你沒命。”
“那你早就這麽做了。”沈星冉笑,比誰賭得更大,“有本事,試試?”
她算準了他不敢。
至少現在不敢。
兩人都在高處,貼得很近,可以從購物中心的落地窗上直接看見。
流淌著輕音樂的咖啡廳內,舒嫿嬌笑著,“你那個老婆,原來也不是省油的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