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特產店,沈清歡的手腕還被他攥著。
她動了動,沒挪出來,忍不住提醒,“周先生,可以放開了。”
不管平常相處再怎麽融洽,她心裏永遠有把尺。
傅聞洲動作微頓,鬆開時指腹蹭過一片溫軟的滾燙,像是被羽毛輕輕撥了一下。
“走太急,忘記了。”他走在前麵,兩人邁步上了廊橋。
沈清歡看見有空姐,好奇問,“今天不坐你家飛機了?”
傅聞洲道:“老頭能帶這麽多人闖進機場,混個人去私人飛機上動點手腳也不是什麽難事。”
客機他還沒這麽大的膽子。
沈清歡心仿佛被人狠狠擰了一把。
這破嘴問的,半夜三更想起來都要給自己一巴掌。
她感歎,“你能平安長這麽大真不容易。”
傅聞洲給點陽光就燦爛,忍不住問,“心疼我?”
沈清歡點頭,“不然呢?難不成幸災樂禍?”
傅聞洲抬眼,“好好說,別拐彎抹角。”
沈清歡心微微發飄,聽著他雲淡風輕地說這些事,下意識把抬杠的話憋了回去。
片刻,她眸光微閃,“嗯,心疼。”
頭等艙座位隔著過道,沈清歡趁著自己還沒坐下,幹脆半蹲在他麵前,認真地安慰,“別想這麽多,你最近已經恢複得很不錯了。”
傅聞洲聞言,唇角輕揚,“哪看出來的?”
她把他這幾天的作息掰出來,“去羊城第一晚,半夜失眠運動,你以前什麽時候有這種精力?”
傅聞洲眸色幽深,沈清歡又補充道:“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再加上適當活動,等實驗室臨床二期沒什麽問題,就可以進行最後的手術了。”
傅聞洲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我明白了。”
沈清歡拍了拍他肩,以為勸說有效,欣慰的點頭,“你能想開就好。”
剛回到位置上坐好,她手機忽然傳來輕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