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都有心理準備,但聽小獄卒親口說出這些話,一個個還是氣憤不已,悲痛欲絕。
謝奉之也許是疼得厲害,趴在草席上一言不發,隻一直往這邊瞧著,若有所思。
對許褚的這些話,他並不驚訝。
因為他早就知道,許褚決不會讓他們活著走到流放地。
即便謝家人僥幸大難不死真到了流放地,也會迎來更殘酷的折磨。
總之,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條,或早或晚,都要在奈何橋上見麵。
唐懷柔心裏雖然生氣,但理智還在。
“小兄弟,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是誰告訴你的?”
作為獎勵,也為了引出更多消息,她把剛煮好的自熱小火鍋盛出一些來遞給小獄卒。
他趕緊接過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雖被燙的不停地喘粗氣,但仍不停手,含糊的回道:“不是我聽人說的,是我自己聽見的。”
“那天許大人從大牢出去時,我看見他在門口跟手下人說話,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
我日他個仙人板板!
唐懷柔好氣,趕緊拍拍胸口給自己順了兩下。
好,許褚要搞死謝謝家人,那她必須救謝家人!
經過一番交流,唐懷柔知道這個小獄卒叫程景蟠,是個新來的。
說到他為何來這裏當獄卒,程景蟠連連歎氣。
“其實我挺倒黴的,我家裏窮,沒錢讀書,隻好另謀出路,就跑到這裏當獄卒來了。”
“也是因為家裏沒錢,我拿不出銀子通路,得不到好差事,後天你們上路後,還得我親自把你們送到北地呢。”
護送犯人上路流放,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一來,這些遭了流放之刑的多半早已家破人亡,家裏也被抄空,根本騰不出銀子來打通門路,更沒錢打點官差獄卒。
再者,犯人日行五十裏路,有時情況緊急,甚至要日行百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