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這幾天發生那麽多事他一定嚇壞了。
唐懷柔心疼的拍拍他的後背。
“後來呢?”
謝雲烈抽抽嗒嗒的擦擦鼻子。
“後來我們還沒趕到小鎮上,林叔叔就暈倒了,還一直高燒退。”
“祖奶奶讓大家在破廟棲身,但大家沒吃沒喝,後來祖奶奶也病了。”
“我認為我是唯一一個男孩子,我得承擔起照顧大家的重擔,所以所以我就……”
他聲音越來越小,愧疚的低下頭去。
唐懷柔已經猜到後來的事兒了,但並未打斷他。
隻聽謝雲烈繼續說下去,“我進了小鎮,本想沿街乞討,但沒人施舍我銀錢。”
“我又累又餓所以就偷了人家包子……”
“別說了。”
唐懷柔緊緊的抱著他,連連歎息。
謝家實在太慘了,從老到幼,無一人幸免。
即便僥幸保全一條性命,但活得連奴才都不如。
好在唐懷柔現在有足夠多的錢。
她從現代回來時,把剩餘所有的銀票都帶回來了,以備不時之需。
“好了雲烈,別哭了。”
唐懷柔幫他擦幹眼淚,“二奶奶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從兜裏掏出兩張銀票遞給謝雲烈。
“我已經讓唐懷柔去叫郎中了,還雇了一輛馬車,一會兒咱們一同去破廟把大家都接回來。”
謝雲烈年紀還小,並不認識銀票,隻認識銀子。
他看著銀票上五百兩的字樣,眼裏沒有任何波動,反而充滿擔憂。
“二奶奶,您有那麽多銀子嗎?萬一付不起醫藥錢怎麽辦?”
“放心吧,不會的。”
唐懷柔寬慰一笑。
謝雲烈今年才十歲,就受到這麽多迫害,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對了,程景蟠呢?”
唐懷柔突然想起來了。
那天情況那麽亂,程景蟠雖然也幫著對付那兩個殺手,但後來情況太緊急,唐懷柔擔心謝奉之,都來不及那還顧得上程景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