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藍聽到薑承雲在說什麽,不由得瞪大了眼,旋即又被氣笑了,她坐在秋千架上,動都沒有動半分,她倒是想知道,在薑承雲的嘴裏麵還能說出什麽樣的話。
這人,竟然告狀告到了薑祈安的麵前,難不成他覺得這些事情鬧到了薑祈安的麵前,她就能收手嗎?
“你母親做的,有什麽錯嗎?”
薑祈安發出了疑問。
薑承雲愣在了原處。
旁邊坐在秋千架上的宋寧藍,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
見著兩個人的目光都向著她看來,她忙招呼著春遲給她添了一杯新茶,她擺擺手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就是不小心嗆到了。”
薑祈安的目光之中帶著些許了然,唇邊隱去一絲有些壓不住的笑意,重新嚴肅地看向薑承雲。
“你在學堂讀書的時日也不短了,學到了什麽,你心裏麵可有數?”
薑承雲聽到薑祈安的問責,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乖乖聽訓。
可他少年心氣,到底是壓不住心底的不服,“父親,我隻是一名武將,將來是要上戰場殺敵的,不需要走科考,沈夫子對我等已經盡心盡力,實在是沒有必要過於看重課業。”
薑祈安原本還是佯裝生氣,如今聽了他這話,是當真有些不滿了。
“承雲,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誰跟你說武將就不需要讀書?承雲,你至今都沒有明白,身為一個將軍究竟該擁有什麽樣的素養,你這樣做,將來邊疆當真有戰事,你如何能夠獨當一麵?”
“你如今被稱為小平度將軍,日後在軍中便是代表著將軍府滿門的榮耀,承雲——”
薑祈安似是有千言萬語要講,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罷了,你母親說的也沒錯,你年紀還小,尚不懂事,一切都還有機會,沈夫子用心且細致,日後他布置的功課,你必須用心地完成,縱然你決心要成為一個武將,功課也不能落下,要做到文武雙全,不能成為一個隻會用蠻力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