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沈蘭瑤被養父賣到牙房。
她想法子逃跑隻想回家再見病重的母親最後一麵。
卻沒有想到路上遇到了被蕭北梔追殺的逃犯。那個逃犯劫持了她,她為了求生,謊稱自己是蕭北梔的小妾,最後引得蕭北梔震怒。
逃犯被萬箭穿心,她劫後餘生爬起來往家趕。
卻被蕭北梔的手下攔住送回了牙房。
如果不是蕭北梔,她不會見不到母親最後一麵,如果不是他,她不會淪為奴婢任人欺淩!
她眸中恨意升騰,卻在接觸到他的眼神時迅速低下頭。
恨,和生死比起來太輕了。
蕭北梔蹙眉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他隱隱覺得眼熟,卻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下意識的,他握住了腰間的彎刀。
卻沒想到,小丫頭抬起頭來衝他笑了笑。
她膚色蒼白,一雙桃花眼明亮清澈,眉似彎月,鼻骨挺拔,一張薄厚適中的嘴透著血色,臉蛋兒似乎比他的手還要小。
看著人畜無害,很難叫人生出戒備。
他不言語,她便噠噠噠地走到他跟前來行禮後細聲解釋:“將軍莫怪,奴婢膽小,不敢叫住公子才一直跟在身後。”
他沒有搭腔,隻是冷眼打量著她。
沈蘭瑤知道蕭北梔武將出身,肯定不會輕易信任。
她接著道:“奴婢是公子院中的,公子新得了一把寶刀,命奴婢前來尋您去點評一番。”
沈蘭瑤捏著一把汗,心道:“我隻聽說這廝愛好兵器所以才這麽一說,若是被識破了該如何解釋?”
殊不知,她的心聲悉數落入了蕭北梔耳中。
這廝?
蕭北梔看著麵前像小白花似的婢子,眉頭擰起,瞬間想起了她是何人。
一個月前,那個在逃犯麵前汙蔑他、諷刺他的大膽女子。
那個表麵誇他英勇,暗地裏將他罵的狗血淋頭的女子。
那日,隻是一道天雷一劈為二擊中了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