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進窗戶照進紅木的桌上,阮醫生將眼鏡往上抬了抬,給周羨妤做檢查的時候眉眼舒展,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讓病患緊張的情緒。
周羨妤被他自然的態度所感染,倒是沒那麽緊張了,她透過門上麵的小窗戶望著門外麵正站在邊上等著她檢查出來的顧祁川,淡定了不少。
阮醫生檢查完,放下儀器,將橡膠手套摘下扔進垃圾桶,笑眼看著外頭的男人對周羨妤道:“我倒是第一次見那小子那麽緊張的樣子,果然活得久了什麽都見得到啊。”
周羨妤知道他在開玩笑活躍氣氛,隨即對他揚起唇角笑了笑。
阮醫生打開門帶著周羨妤出去,顧祁川很快迎了上來,在周羨妤出來的那一刻便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和她說了幾句話。
然後他單獨和阮醫生走到另外一邊去,他放低了聲音:“阮叔,阿妤她的手……..怎麽樣?”
他黑色沉寂的眼眸暗含著希望,又似乎有一些緊張,阮醫生剛歎了一口氣,他那雙幽深的眸子便帶上了深不可測的濃墨。
阮醫生差點被他嚇得一口氣沒喘上來,沒好氣地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還沒到這輩子都廢掉的地步,你們治得早,還是很有希望完全恢複的。”
周羨妤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隻能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腿,裙擺在小腿間搖晃,時不時**起漣漪,陽光太過刺眼,她便垂著眸子看地板。
忽然視線裏出現了一雙黑色皮鞋,周羨妤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去看他,顧祁川站在她麵前,擋住了傾泄在她頭頂的刺眼陽光。
他身後是阮醫生帶著他的助手們離去的背影,周羨妤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眉眼染上笑意,抬起左手對顧祁川撒嬌:“抱。”
顧祁川抿唇笑笑,彎腰將人從椅子上抱起來,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聲音低啞:“放心,阮醫生說可以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