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了另一邊,竹七的確是抓住了那個凶手,也就是打傷了陳老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倒是年輕,和竹七的年歲是差不多的,隻是他的臉上有著一條猙獰的疤痕,讓人印象深刻。
隻是這個男人倒是頗為骨氣,無論竹七在他的身上究竟用了什麽方法,他硬是一聲不吭,隻是那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竹七。
似乎隻要從竹七的手中逃出去的話,他就一定會想發設法的將竹七置之死地,不擇手段的那種。
這樣的眼神竹七不是沒有看過,之前為沈翊辰審訊那些罪大惡極的犯人的時候,他們也常常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
還有那些戰場上拚死往前衝的戰士,他們的眼裏也是這樣的東西,恨不得衝上去把對方撕成碎片。
他輕哼了一聲,拿著手中的匕首便是朝著被綁在審訊室的男人走了過去,他的上衣已經被脫光了,身體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痕。
就連空氣裏都是淡淡的血腥味,加上地牢原本的潮濕陰暗的味道,有些讓人作嘔。
在這樣陰暗潮濕的環境,人往往會很輕易的暴露自己的一切,情緒崩潰。
可是這個男人卻還是堅持了很長的時間,這一點的確是讓人佩服的。
竹七用著匕首在男人的胸膛處輕輕的畫著圈,隨著話音的響起,他手上的力度開始逐漸加深。
“你說你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麽會和一個老人又恩怨糾葛呢?你和他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袁,竟然要用這麽狠毒的方式殺了他?”
“而且還是在侯府這樣的地方?你當真不知道侯府是什麽地方嗎?嗯?”
可是男人就像是聽不見竹七的詢問一般,隻是一味地盯著竹七的那雙眼睛,像是一條怨毒的蟒蛇在黑暗的角落吐著蛇信子。
雖然匕首已經刺入了男人的皮膚,現在流出的血液和之前流出的血液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