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竹七急匆匆的从屋外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
秦婉清还以为是锦夜又出了什么错,便是连忙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锦夜出事儿了?!”
竹七先是一愣,随即才摇了摇头,“并非这样……”
他抬头看着一边没有说话的沈翊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翊辰立即会意,随即站起身来,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浔囚,随即说道:“我先出去一下,这边就交给你了。”
秦婉清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
没想到沈翊辰已经信任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怎么好意思让沈翊辰失望?
看着竹七跟在沈翊辰身边急匆匆的出去了,秦婉清才撑着自己的脸漫不经心的看着浔囚,脑海里却是在想沈翊辰的。
什么样的事儿会让竹七和沈翊辰这般?
浔囚仿佛有着洞察人心的本事,他适时地说道:“应该是那个人动手了吧。”
秦婉清皱了皱眉,所以在原书《庶子谋》之中,害死沈翊辰的是浔囚口中的那个人?难道还是自己误会了沈云澈?
但是怎么看沈翊辰要是出事的话一定会有沈云澈的份儿啊。
沈云澈若只是一个帮凶的话,那背后的那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很想见春桃吗?”
浔囚肯定的点了点头,“嗯,对,很多话我还是很想当面问清楚。”
“但是真情假意的你不都已经听清楚了吗?”
能让浔囚出手去救锦夜的话,春桃和那个人所说的话应当是真的伤到了浔囚吧。
浔囚垂下了自己的眸子,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那样的悲伤几乎都要从他的眼中溢出来了,也莫名的感染到了沉默的秦婉清。
要不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果真如此。
秦婉清站起身来,随即便是不紧不慢的往外走,“你随我来吧,只是春桃的样子现在或许并不好看。”
被沈翊辰关进了地牢,哪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浔囚之前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自然是清楚的,他只是点了点头,眼中却酝酿着其他的情绪。
秦婉清其实还是挺担心的,要是春桃实在是太惨了,随便几句话就让浔囚心软了,然后浔囚发火大杀四方。
现在沈翊辰和主力竹七又刚出门,锦夜也还受着伤昏迷不醒,光是自己应付的话怕还真的麻烦。
一边往地牢走着,秦婉清已经开始设想待会儿要是浔囚要强行带着春桃离开后自己要怎么做了。
要不要在他见春桃之前先给他下个毒蛊什么的?但是按照浔囚的本事,想来应该是没反应的吧。
正当她思前想后的时候,绿珠却是在院门口拦住了自家小姐。
“怎么了?”
绿珠向来是沉稳的,脸上倒是很少流露出这样惊慌的神情来。
这种时候怎么老是会有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儿了?”
绿珠微微皱眉,“小姐,太师大人回来了。”
秦婉清微微眯了眯眼睛,太师,自己的那个不成器的废物老爹?
时间过了那么久了,这个太师秦若海要是再不回来的话,自己怕都要以为秦若海死在外头了。
秦婉清右手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左手手掌,看上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回来就回来呗。”
难不成还要自己去拜见他?
但是后面的半句话她并没有说出口,毕竟秦婉清名义上还是秦若海的庶女,按照礼仪的确是该去拜见的。
但是现在谁会在意啊?
绿珠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说些其他的,但是又强行将自己心中的想法按了下去。
看出了绿珠的犹豫,秦婉清微微挑眉,“这里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浔囚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微一愣,没有外人?那自己算什么?
他的眼神微微闪躲,压下眼底的其他情绪,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扫过秦婉清的侧脸,却又快速的躲开,竟然有些心虚。
“小姐,如果你不去的话,二夫人怕是会又寻了你的错处……”
本来秦婉清待在侯府就已经是于礼不和了,处处都在受秦月瑶的刁难,好不容易因为侯爷的宠爱处境好了一些。
但是如今太师一旦回来,秦月瑶磋磨自家小姐便是有了一个靠山,自己怎么可能不担心?
秦婉清当然知道绿珠是在担心自己,她无奈的笑了笑,“信你家小姐吗?”
听到这话,绿珠微微一愣,随即抬起自己的头,一脸的坚定,“无论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儿,绿珠都相信小姐,绝无二心。”
“这就对了,既然信任我,那么无论我的选择是什么你都该信任我不是么?”
绿珠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话,她看着秦婉清的眼睛,大抵是猜出了秦婉清心中所想的一切。
她没有再继续劝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绿珠明白。”
安抚好了绿珠,秦婉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说道:“对了,最近秦月瑶的院子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自从看见顾之衡进入了听雨轩之后,秦婉清便是叫了紫苏最近小心的看着听雨轩的一举一动。
避免秦月瑶趁着自己分神的时候有搞些什么小动作,有的时候家贼难防啊。
绿珠摇了摇头,仔细思索后才说道:“听雨轩倒是并没有什么动静。”
“就算是春桃被抓走了这么久没有回去她都没有想到过来找我麻烦?”
绿珠还是摇了摇头。
不对劲,秦月瑶可不像是那么沉得住气的人,春桃可是她的贴身丫鬟,怎么会这么淡定?
“算了,这些事儿之后再说吧,我忙着呢。”
秦婉清转头看着身后的浔囚,“好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的春桃。”
她说的漫不经心,毕竟她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其他的地方。
浔囚微微皱眉,低声的反驳了一句,“才不是我的。”
“啊?你说什么?”
秦婉清没有听清楚,便是站住问了一句。
浔囚低着头没有说话,秦婉清微微皱眉,只当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