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頓時安靜了,眾人不讚同地瞪了眼陸元修,小心翼翼地看向太子。
宮承睿卻絲毫看不出喜怒,隻是不再開口。
慕鳶覺得以兩人的舊交,宮承睿應該不會生氣,但她還是分外佩服陸元修的骨氣。
不愧是祖父教出來的弟子!
不多時,眾人在一間牢房前停下,牢頭連忙上前將門打開。
宮承睿看了看跟著的人,蹙了蹙眉:“你們都下去忙自己的事吧。”
那些跟著的官員你看我,我看你,盡管舍不得在太子麵前露臉的機會,還是聽話地離開了。
此時隻剩下他們四人,鄭遠熟練地走到旁邊,接了一盆清水,一股腦地潑在被捆著的人臉上。
原本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著的男子,一下子便被潑醒。
迷茫了片刻,待看清來人是誰,扯起一抹猙獰的笑容。
“宮承睿,有種你就殺了老子,想讓老子出賣主人,你做夢!”
慕鳶看著他身上幹涸的血跡和破爛不堪的衣服,就知道這人已經遭受過殘酷的刑訊,至今嘴還這麽嚴,也是個血性之人。
宮承睿似乎沒有了多少耐心:“早點說了,不就解脫了,你那主人給了什麽好處,讓你這麽死心塌地。”
那人卻閉上眼,不再開口了。
宮承睿給了鄭遠一個眼神,後者會意。
取了一條帶著倒刺的軟鞭,蘸上鹽水,毫不猶豫地抽了下去。
頓時慘叫聲響徹整個監牢。
慕鳶忍不住垂下了頭,她十幾年世家小姐的生活,哪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麵。
直到慘叫聲漸漸弱了下來,宮承睿才示意停手。
“你骨頭硬,不代表你那些兄弟骨頭也硬,他們已經交代了,是受宮承毅的指使來刺殺孤的!”
慕鳶聽見那個人的名字,全身一震,原來祭祀那日……是她的仇人啊!
宮承毅緩緩走近,伸手撥開刺客雜亂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