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
宮承睿才從大理寺忙完回府。
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那些刺客明日繼續審,實在撬不開嘴,就上些手段!”
鄭遠點頭稱是。
“洛千絮呢?東西還沒到手?”
宮承睿靠在軟榻上,右手習慣性地摸向腰間,卻沒有了往日熟悉的溫潤觸感。
才想起了今日被他順手丟出去的玉佩,眉心皺得更厲害了。
“洛小姐下午便去了慕府。”
鄭遠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殿下,那令牌找了三年依舊沒有線索,會不會根本不在慕府。”
宮承睿聞言思索著這種可能性。
“當年除了孤,和慕鳶關係最好的便是洛千絮,你是說……她留了一手?”
頓了頓,宮承睿眼神陰沉:“不是沒有可能,她這些年,越發地貪心了!”
下午見他帶了女人回來,便鬧個沒完,為了安撫她,便答應將那暗衛留在她身邊。
這樣也好,是該找個人看著洛千絮了。
而且七皇叔那裏,也一定用得到她。
這個暗衛,必須掌控在自己的手裏!
如何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對他來說就容易得多了。
更何況這個女人似乎對自己還不一般。
“那個暗衛呢?跟著洛千絮走了?”
鄭遠聞言有些支支吾吾:“回殿下……她下午……”
“下午怎麽了,說話還吞吞吐吐的。”宮承睿有些煩躁。
鄭遠不免心虛,低聲道:“下午得罪了洛姑娘,然後被罰去西苑跪著了。”
宮承睿唰得睜開眼睛,沉著臉看向鄭遠:“孤讓你照顧她,你就是這麽辦差的?”
鄭遠自知理虧,“咚”一聲跪下。
宮承睿壓根不理他,起身便往西苑走去。
“哎,殿下,也許她早就回去……休息了呢!”鄭遠急忙爬起來跟在後麵喊道。
說完,又有些心虛,以那位祖宗的脾氣,怕是能讓她跪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