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鳶心中一凜,努力保持著鎮定自若的模樣。
“他將我錯認為被他害死的人,喊的是什麽?”
宮斯年眼神晦暗不明,絲毫沒有接話的打算。
嘴角一撇,慕鳶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便繼續解釋。
“大小姐!加上那日燒紙是為了祭奠慕鳶,那這句大小姐喊的便是慕鳶。”
“我不認為這晏京會有慕家以外的人,稱慕鳶為大小姐!”
宮斯年聽完許久沒有出聲,審視地盯著她看了片刻,才轉身繼續往前走。
慕鳶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輕輕吐了一口氣。
宮斯年太過敏銳,給人的壓迫感又很強,幸好離開了七皇叔府,不然時間長了,定然要被懷疑身份。
“對著本王‘我來我去’的時候,是不是說明你很緊張。”
宮斯年冷不丁的一句話卻讓她冷汗直冒。
誰知他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轉移了話題。
“你對慕家怎麽看?”
慕家?
慕鳶神情茫然了片刻。
被發現了?
不!不應該啊!他又不認識慕鳶,甚至麵都不曾見過,怎麽可能發現。
宮斯年許久沒等到回應,回頭撇了她一眼,便看到慕鳶眼神呆滯,冷漠的神情中露出一絲嗤笑。
“本王以為你很聰明呢,原來都是些小聰明。”
“你說他背叛慕家,他說了什麽?”
他說……
慕鳶腦袋嗡的一聲!
他沒有背叛慕家!
那害死她的……還有慕家!
不可能!
自父母意外身故,她和唯一的兄長便在祖父的庇護下長大,兄長雖說成親之後便攜家眷外任,但自幼便分外疼她。
祖父更不用說了,用心將她培養成名滿晏京的高門貴女,從未讓她受過半分委屈。
隻要是她所求,無不應允。
就算是後來她要賭上整個慕家幫宮承睿奪嫡,祖父哪怕生氣無奈,最後還是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