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放開傅念棠,笑道:“你母親恐怕是擔心你難過,特意過來安慰你了,你快去吧,別讓她久等了。”
傅念棠點了點頭。
她那個母親慣會做表麵功夫,在外麵對她極好,幾乎騙過了所有人,可私底下卻隻會護著傅凝雪。
傅念棠想起傅凝雪曾經跟她說過的話,大概猜測出她那個母親來侯府尋她的目的。
傅念棠行了禮,便離開了侯氏的院子,回了清暉院。
清暉院本是謝宴安的院子,傅念棠嫁過來後,便住在這裏。
遠安伯夫人李氏梳著婦人發髻,幾支玉簪點綴其上,妝容豔麗,一身貴婦氣質,端坐在主位喝茶。
等了許久,方看到傅念棠進來,李氏揮退下人,不耐煩道:“你去哪了?竟讓我等了這麽久?”
傅念棠緩緩落座,語氣平靜,“方才伺候婆母,聽聞母親來了,方匆匆趕來,母親倒也不必生如此大的氣,倘若被婆母知道了,還以為你對她有什麽意見呢。”
李氏沒想到傅念棠變得這麽鄰牙利齒,竟還敢還嘴,冷聲道:“見了我,你就是這麽說話的嗎?”
傅念棠眼眸微抬,“實話而已。”
李氏怒指傅念棠,“你——”
話尚未說完,就猛烈咳嗽起來。
傅凝雪穿著一襲黃色長裙,就坐在李氏右手下方的位置,見李氏遲遲不說正事,忙遞了幾個眼神,“娘,您別著急,別忘了正事。”
說著,傅凝雪站起身,走至李氏身側,輕輕拍了拍李氏的背脊,幫她順氣。
李氏終於緩和過來,再次看向傅念棠,語氣淡淡,“你丈夫沒了,你也沒有子嗣,往後你能依靠的隻有遠安伯府。”
“所以,你給我記住,隻有遠安伯府好了,你在武寧侯府方能過得順遂。”
傅念棠眼神微冷。
遠安伯府怕是隻會吸她的血。
李氏又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嚴肅道:“我今日過來,主要是想讓你幫雪兒和侯府二公子謝知譽牽線,謝知譽尚未娶妻,你在你婆母麵前多說說雪兒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