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山当然不信那话,他一把甩开沈长冬的砍刀,粗声喝道:“沈如云你要是没做这件事的话你敢不敢发誓!”
他就不信沈如云真的什么事都没干!
曾经的沈如云爱他如命,为了嫁给他,甚至都愿意跪下来,像是一条狗一样地求他爹娘!
这才几天时间就说不爱他了,他就不信她没有去偷偷看他,还说什么不爱了,这不是笑话吗?
再者,沈如云这人心思坏得很,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恶心人的德行!
看上什么人就会用下三烂的手段,为了他去找玲玲的麻烦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之前就找过一次!
这回,他一定要狠狠地给沈如云教训,再抓着沈如云去玲玲的面前磕头谢罪!
只要能够将沈如云带回去磕头,玲玲就一定不会这么伤心!
周有山想到还在**躺着的爱人就觉得心碎,但一看到眼前不远处的沈如云就更加愤怒。
他盯着那个人,咬牙切齿,势必要将所有仇恨在今天一并地讨回来。
“我敢发誓啊。”一道清冷话语,从前头传来,如鱼儿游进耳内,“但你不能有发誓的内容给我,如果你要规定,那我就不能发誓哦。”
周有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正是沈如云。
那个他最最最讨厌,又最最最喜欢粘着他的沈如云!
这一次,他不会绝对再发一点点的善心!
就算沈如云确实是对他死心了,她的心里也一定有他的位置。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说放下就真的能放下,尤其是沈如云。
尽管上次她去青山村没有专门找他,但一定也在内心里想着他,不然为什么那么着急就走了?
一定是害怕看到他。
害怕看到他后就控制不住了。
对的,没错,沈如云这个贱人就是喜欢他,又不得不深藏着。
想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不同!好让他回心转意!
所以他一定可以把这个贱人带回去给玲玲赔罪!
再次想到躺在**满脸苍白的爱人。
周有山的脸色,快速地沉了下来,“沈如云,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话,我就会对你宽容!这一次你做得太过分,如果不出钱、不道歉,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沈长冬听不下地翻起一个白眼,呸了一声,“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说了,我大姐最近没有出门!你的媳妇受伤出事肯定是自找的,不要胡乱冤枉人!现在、马上、赶紧给我滚!”
沈如云歪着头,漫不经心地擦掉嘴角的一些污渍,微笑着盯着周有山问:“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周有山下意识地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天的沈如云有这么大的变化?
在沈如云的心里,喜欢一个人难道真的这样容易放下?
为什么在沈如云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从前的爱慕眷恋了?
上次来家里闹事要退婚,他还以为是自己将她中伤,她痛苦到麻痹情绪。
可这么多天的时间过去了,为什么她还是那样的一张脸?
在这个村子里,还有谁长得比他更好看?
蒋福?不可能!
那个木讷的人不可能会是沈如云喜欢的人。
沈如云喜欢的不就是他这张脸?蒋福又没有这样的一张脸。
所以她一定不会喜欢上蒋福那根木头。
沈大山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周有山,好奇又莫名地看向沈长春,低声问:“怎么回事?他到底来干嘛?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说是为了那女人来找麻烦吗?怎么就沉默了?
而且那目光看起来怪渗人的。
沈长春哪晓得啊,连连摇头。
沈长冬也不爽快,正好是吃饭的时间点,谁肚子里都饿着呢,哪有功夫和他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啊!
他重新拿起砍刀指过去,没好气地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没有的话就给我滚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沈如云害了玲玲,害她的孩子没了,我凭什么要滚?”周有山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神志,想到刚刚在想的事情,他气急败坏地喊:“她坏事做尽,我要她一命还一命!”
他喊叫着就要冲过去算账。
看那样子似乎还真想要拿到一条命!
沈长冬尽管拿着砍刀,但个子太小,再加上周有山此时正有脾气,轻松地就将他推到一旁地上。
还好砍刀换了个面儿,否则也难说解决如何。
沈长夏赶紧将那刀捡来丢到一旁。
沈长春见周有山这一副发疯姿态,连忙上来拦着他,“你想干什么你,光天化日的你还要打人是吗?”
周有山脸色漆黑,一双载满怨毒恨意的眼睛,如是毒蛇一样的盯着沈如云,“你害了玲玲,为什么还能这么平和地站在这里!你应该忏悔!应该认错!”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之前想害了我一生不说,现在又来害玲玲,我们早就说好了互不打扰的,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到底凭什么!”
沈如云漫不经心地顺了顺自己的头发,云淡风轻地开口,好奇地开口问:“你为什么认定是我做的?”
“又为什么觉得我要害你的媳妇?”
“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那样做吗?”
周有山来时怒气冲冲,觉得事情一定就是小山说的那样。
可来时路那样长,长到他的脑子里可以围成一座小山,见到沈如云那张淡定的脸蛋时,他就觉得这里面可能没那么简单。
但是,他来都来了,又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啊!
沈如云就算没有做别的错事,但喜欢他是事实,既然喜欢了,那就一定会因为喜欢而做错事情的!
所以别看沈如云这回气定神闲,背后一定有事!
沈如云垂眸看向周有山,那张脸蛋长得确实不错,放在寻常也一定有人喜欢。
可惜,不是她的错。
她淡淡道:“周有山,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去问问上头村庄里的人,接着就能知道,我一直都在这忙着生活。”
“不对,是生存,我有比找你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说话,字字认真又用力,“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所以我没必要去做那样的事,你回去再好好问问你的玲玲。”
“看看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