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啊!”李父被攔著不能動彈,隻能大聲叫人,希望有人能來將那個掃把星趕出去。
不然他兒子的一生光明,都要被玷汙了!
“得罪了。”蔣福聽到外頭的動靜,也害怕太多人湧進來,待會兒會傷到沈如雲。
所以直接一把將李父抱著趕出了門外,接著把剩下的幾個小子也全都趕了出去,最後將門關上反鎖。
外麵的人在憤怒且焦急地砸門,帶著滿腔的不理解,“阿福你到底想幹什麽呀?他是你的好兄弟呀,你不能這樣對他啊!”
“蔣大哥,你開開門呀,不能把堂哥和她放在一起。”
聲音不斷且越發地嘈雜且大聲。
蔣福臉色陰沉地背靠房門,目光注視著在床前認真縫補的沈如雲。
她好像知道他會幫她抵擋一切,在這過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害怕。
身子幾乎都沒有動彈過,一直維持著最初的姿勢。
她好像很平和,連頭發絲裏都帶著少見的淡定。
手上明明沾染著那麽多的鮮血,可她沒有半分顫抖,就好像在縫補衣服一樣的簡單和自信。
她到底憑什麽這樣雲淡風輕?
難道就沒有什麽東西值得她害怕嗎?
被人辱罵、被人輕視、還被人看不起,她的心裏難道不曾有過一點半點的起伏?
還是說,當真可以當做那些話語不存在?
世上真有這樣的人?
沈如雲專心救人,從不在意外在東西。
並且在她看來,縫補皮肉,可比縫補衣裳有趣多了。
皮肉有一種和布料全然不同的感覺,混著鮮血,絢爛奪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李雲吃了藥,這身上的味道比剛開始的時候好聞了不少。
不住流出的血液也在逐漸地止住了。
冰涼的皮膚在時間的流逝當中開始溫熱起來。
外麵的叫嚷聲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