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越說越戳心了,沒辦法,隻有堵上了。
他伏下身,靜靜地親吻她,細致又耐心地品啄般親吻她,感受到懷中僵硬的身子慢慢軟化,心裏才舒了一口氣。
“很難受嗎?”他捏起她清俏的下巴,深深地望進她的眼。
那雙曾經含情脈脈的秋水明眸,此刻空洞無神,慢慢從眼底漾起一抹不正常的猩紅色。
她咬緊牙,將纖細的手伸到眼前,狠命地去啃咬指尖,隻見鮮血從她指縫中慢慢滲出來。
那雙眼睛浮現出不可控製的欲望,死命地吸了起來。疼痛很快湮沒了快感,她身上一陣陣哆嗦著。
他輕歎一聲,從腰上拔出短刀,輕輕一揮,手腕上鮮血迸濺。
他將手湊到她跟前,輕輕將她的頭壓在上麵。她像是見了血的螞蟥,漸漸失去理智,眼前隻有一片散發甜香的猩紅。
她不知用力吸吮了多久,漸漸的狂卷的情緒平息下來,理智也慢悠悠回來了,她這才看清眼前的人,和那隻仍舊流著血的手。
我怎麽會這樣?她心中震撼難言,愣愣地盯著他的手。
淩蕭逸溫柔地看著她,輕聲道,“還記得嗎?你也曾取心頭血給我喝,兩次呢!足足兩大碗。這次我們算是抹平了,以後我們便是血肉相連的親人了。”
“你要堅強一些,這隻是眼前困境,並不是說沒有辦法解決。我的暮汐是一個身處何等逆境都不服輸的人。知道嗎?我要你變得強大,做我的鎧甲,而不是軟肋!”
一味的安撫隻會讓困境中的人得到片刻慰藉,很快她就會重新陷入自我懷疑和愧疚的無力感中。
隻有讓她從內心敢於麵對這件事,正視自己,才能由內而外堅強起來。
畢竟和看病相比,最重要的是醫心。
暮汐透過顫抖的水殼,望見他堅定的眼神,深深點了下頭。
“如果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劫難,那我們一起麵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