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我都在教小可爱们做人

第26章 古代科举文里的愚孝老黄牛大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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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不好了!我们府被包围了!”

看门的小厮屁滚尿流地跑进来。

正房内。

陆世年和孙芙蓉正双双靠坐着闭目养神,两个丫头在后面轻柔地给老爷夫人按着太阳穴。

两人今儿个被气狠了,头疼的厉害。

刚缓过劲,就被这一声大吼吵的额头青筋直跳。

陆世年睁开眼睛满脸烦躁: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土匪给我们包围了啊?一天天的烦不烦!”

小厮忙跪下回老爷:

“不是,外头来了好几百个人,都在那大叫,让,让老爷您杀人偿命。”

“什么?信口雌黄!老爷我什么时候杀人了!给我把府里的人都叫来!反了天了这是!”

陆螳螂瞬间炸了!

身为玉溪县两大富户之一,来到这里就没受过一丝委屈。

召集了下人就气哄哄的带头往外走去。

见他出来了,人群瞬间更加吵闹。

“陆员外!杀人偿命!快将陆大少爷放出来!”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你杀了原配妻子!如今还要将她儿子也杀了!你会有报应的!”

“会有报应的!快放人!”

“你简直丧尽天良!”

一口大锅平白扣自己脑袋上,气得陆世年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举起手指着这些刁民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家先别吵!听他要说什么!”

有个汉子大喊了一声,瞬间人群就安静了。

缓过劲儿来,陆世年声嘶力竭地冲着他们吼:

“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老爷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吵上门来,证据呢!证据在哪里?快离开这里!不然就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

下一刻,于捕头三人带着另外二十个捕快挤进来,将人群慢慢分开。

县令郑安年缓步走来。

二十岁的模样,相貌清秀,正气凛然。

站定后朗声开口:

“陆员外,本官接到报案,你伙同孙氏,杀害原配冯晚音占其嫁妆,现今囚禁凌虐原配之子陆野,是否属实?”

见县令来了,陆世年忙拱手行礼。

一听这话瞬间不淡定了。

“冤枉啊大人,这纯纯是污蔑!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晚音她是难产而亡!陆野他活蹦乱跳地在他院子里呢!根本不是这些人说的那样!”

孙氏躲在于婆子背后,心惊胆战地拿手帕挡住脸。

[该死的,究竟哪里走露儿了风声?当年的人还没死干净?]

“是与不是的,你先派人将你儿子请出来,不然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也不像个样子。”

郑安年装不下去了,本来就是来这里镀个金,待两年就回京城了。

原本还想做点成绩出来,结果这里民风淳朴一点儿发挥的机会都不给他。

如今碰到这样的乐子,坐都坐不住直接就跑来看热闹了。

陆世年头大,喊人去请大少爷。

西厢院。

寻巧和二狗刚吃完饭,听到来人,忙收拾一下东西躲进了耳房锁好门。

外面的人喊了半天都没人应。

进了院内,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见大少爷的影子。

下人战战兢兢地去回话。

陆世年脸都黑了,这畜生又跑哪里去了,真是添乱。

郑安年见此咳了一声。

“既然请不出来,那下官便派人进去搜一搜,也好证明陆员外的清白。来人!”

“是!大人!”

于捕头和李大李二一脸兴奋,带着弟兄们鱼贯而入。

喊了个下人带路。

半个时辰过去,搜遍了主家的院子,连陆大少爷的毛都没找到。

快搜到后罩房的时候,莫沫已经让3宝儿将自己捆起来,躺在地上。

在被捆绑的地方画了勒痕伤口。

听到开门的声音,忙闭上眼睛装晕。

“找到了!快来!在这里!”

“你们是谁?”

装作一副悠悠醒来的样子,莫沫虚弱地开口。

众人眼睛都看呆了。

娘叻,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好看。

于捕头夹着声音温声道:

“陆大少爷,你别怕,我们是衙门的人,是来救你的。”

李大李二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来,生怕伤到他。

“来,小心点,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就说。”

行动间他衣襟口露出的胸膛处,似有几道鞭痕,看的大家伙心疼不已。

慢慢地搀扶着人往外走去,没有一个人出声催促。

陆府外。

大家正交头接耳地讨论着,猜测这陆大少爷是不是已经被害了。

突然人群一下子安静了。

没反应过来的,随着人群的视线转过头去。

看见大门那被捕快扶出来的人,不禁纷纷倒吸一口涼气。

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都红了,这么好看的人竟被折磨成这样。

群情激愤。

大家伙对着陆世年就开炮了。

指着他骂他不是人,不配为人父!

陆螳螂人都傻了。

百口莫辩地愣在原地。

不是,这小子这是搞的哪一出啊?

早上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一副饱受折磨半死不活的样子。

莫沫被搀扶着走过他的身边。

看他一眼便满脸害怕地低下头,瑟缩地抖了一下身子。

将视线移向门外,看着县令大人,便挣扎着要俯身行礼。

李大李二见他都这样了还如此懂礼数,忙求救地看向大人。

郑安年见他难受皱眉的样子,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腕,怜惜地开口:

“陆大公子有心了,不必行礼,可是有什么冤屈?你说,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莫沫顺着手腕的力道缓缓起身。

半歪不歪地站着。

眉头一皱,两滴清泪如珍珠般落下。

“求大人为我母亲冯晚音主持公道。我爹,不,陆世年,他和孙芙蓉无媒苟合,被我娘发现后,将她在生子之日残忍杀害。可怜我母亲不过十八岁就去了,未能承欢膝下,只求这冤情能见天日。”

虽然讲得很慢,可在场的大家都非常有耐心地听着。

美男落泪,声音哽咽,只觉得自己的心肝儿都随着他的一字一句隐隐作痛。

话里话外一片拳拳赤子之心。

没有一句为自己而求的。

突然他隐忍地咳了两声,身子痛苦地弯了下去。

一张皱巴巴的红纸从怀里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