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柳紅眉無意識露了一手後,便被鏢頭趙大勇聘請,負責這一路隊伍的夥食。
大家隻以為她是京裏某酒樓的廚子,趁著空閑去看看遠嫁的女兒和外孫。
“就你一個人回去啊大姐,你男人呢?”
鏢頭的弟弟趙小勇端著兩碗剛盛好的菜,隨口問道。
“老頭子命不好,早早的就死咯。”
“啊?對不住大姐,小子有口無心您別見怪。”
趙小勇一噎,連忙賠罪。
柳紅眉解下圍腰,笑眯眯地看著他。
“這有什麽見怪不見怪的,我家老頭子年輕時腦子壞了,眼睛也瞎了,活著就是受罪,他早早地走了還算解脫呢。好了好了別愣著了,快幫忙把菜端出去,你哥他們要等急了。”
說著自己也端起一道湯,招呼著其他人出去吃飯。
柳紅眉隻需負責押鏢隊伍的飯菜,其他像她一樣蹭車隊的,都是自己管自己。
十幾個人的隊伍分坐兩桌,個個吃得頭也不抬。
“大姐您這手藝真是絕了,禦廚也不過如此了吧。外孫子可有福咯,能天天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
趙大勇站起來添飯,隻覺這是自己最明智的決定,這趟鏢真是這些年吃得最舒心的一趟了。
“謬讚了謬讚了,孩子長這麽大還沒見過我呢,希望他能喜歡吧。”
柳紅眉心裏也很忐忑。
在尋巧寄來的信中隻說陸野這孩子心善,看不得人受苦,麵皮子還薄,人家說什麽都不會拒絕。
可剛剛才知道母親冤死的真相,又忍痛將生父送進衙門,如今又冒出自己這個從未謀麵的外祖母。
這孩子怎麽受得住呢。
——五日後——
玉溪縣。
沒有敲鑼打鼓,也沒有放炮仗。
莫沫將寫著《養生會所》四個字的牌匾掛上,就算正式開業了。
大門的兩側貼的不是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