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我都在教小可爱们做人

第60章 年代文里被重生继姐算计的二丫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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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拇指村。

徐桂花蹲在灶台前,火光照在她那张刻薄的脸上,显得她更加可怖。

锅里煮着半锅清水,飘着几根菜叶子。

她已经饿了两天,只早上喝了半碗野菜汤,肚子里全是水。

以往她家的地,都是村长吴德旺叫人帮着种的,到了收粮的时候,她直接在家里等着粮食上门就行。

所以从来没有操心过这些杂事。

吴德旺那个小子,小时候就喜欢偷看她洗澡,她结婚了就偷看她和男人睡觉。

平日里总是来献殷勤,到后来她男人一死,两人就滚到了一起。

这么多年来,把他训得跟条狗一样,从来没想过狗也会有跑的一天。

这到遭灾了,给自己才送了两次东西,就被他家婆娘用离婚威胁着不敢再来。

四十岁还只生了两个赔钱货的贱皮子,竟然还敢上门来骂自己。

害得她家宝贝金贵,都不敢出门上山找食,整天只能饿着肚子躺家里。

该死的狗男人,被自己媳妇骑在头上!

“吴德旺,你这个怂货!没蛋的玩意儿!难怪这辈子生不出儿子来!”

徐桂花骂骂咧咧地抹了把脸,手上沾了灰,在脸上留下一道黑印。

“妈!好了没啊!我要饿死了!”

吴金贵躺在炕上嚎,把手里的最后一口酥饼塞进嘴里,这还是上次去姐夫家拿的。

真是小气,家里那么多东西,小舅子上门只给一盒酥饼,打发叫花子呢?

都到这步了,二十岁的人,不想着去山上找食物,还整天躺在炕上,等五十多岁的老娘养,偶尔去姐夫家打打秋风。

这名字还真没起错,‘金贵‘!太金贵了!

“嗳!娘的宝,别急啊!马上就好了!”

徐桂花使劲儿站起来,腿有些发软。

扶着墙走到橱柜边,打开一看,里面只剩下昨天从吴德望家偷的两个野菜馍馍。

拿起一个,停顿了几秒,狠狠心把两个都拿出来热了。

[没关系,等明天再去偷,大不了被骂几句而已,可不能饿着我家金贵。]

等端着野菜汤和馍馍进屋。

徐桂花已经饿得冷汗都下来了。

“金贵啊,快来吃饭,这可是娘辛辛苦苦弄回来的,爱吃的话娘明天再去给你弄。”

“咋就吃这个?你不是说了给我做肉吃?”

“明儿个,明儿个娘再上山看看,那些人都跟狗似的,娘饿得追不上啊。”

结果没等她伸手,金贵把两个馍馍都拿到手里,一手一个开始啃。

压根没想着给老娘吃一口。

“呵呵,贵啊你吃的好就行,娘不饿。。”

徐桂花吞了吞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儿子的嘴巴。

心里祈祷给自己留一口,结果等来等去,最后连野菜汤也没喝上。

哼哧哼哧收拾完碗筷。

回到自己屋,从炕头的柜子最底下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两条裤衩子。

“闺女啊,算娘对不住你,你享的福已经够久了,可娘还没看到你弟弟结婚生娃,现在要是死了我连眼睛都闭不上!”

徐桂花攥紧了布包,指甲掐进掌心。

对这个跟自己十成像的闺女,她也是很疼爱的,只不过和儿子一比,就差远了。

———

夕阳西下。

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色。

吴家宝锁好家门,拿着家里最后的两把锄头,毫不留恋地离开。

他和珍珠已经结了婚。

可这天灾一来,悦悦心疼堂姐,又把人给接回拇指村了。

他自然是带上娘跟媳妇儿一块儿走。

本来想着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很难,保不齐大家都活不了,那么死也要死在一块儿。

没想到拇指村的山上资源那么丰富!

别的山头都快被挖空了,等下一茬长出来还要勒紧裤腰带等着。

可这边呢?

野菜野果摘不完。

野鸡野兔也是泛滥成灾。

云海哥甚至带着村民们在山上种起了粮食,产量还非常惊人。

他们一家三口现在住的屋子,离岳父家就三分钟的路,天天被珍珠带着过去蹭吃蹭喝,就没在自己家开过火。

苦日子没过上,反倒日子过得更好了。

他妈都说“要不然咱俩直接改姓张吧,这样造下去良心太痛了。”

她嘴上这么说,吃饭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日子过得舒心,也没空想那个死男人。

要不说岳父能当村长,心又善,允许附近村子里的人都可以上山。

只是不能采摘过度,最多拿够吃三四天的量,等吃完了再来就行。

今天悦悦上山回来,说家里锄头铲子不够,他立马就回来拿了。

他对堂妹是马首是瞻,因为她是自己的债主加师傅。

不仅跟着她练功真练出了门道,而且自己盖屋子也是堂妹那借的钱。

刚走出去没几分钟,看见徐桂花鬼鬼祟祟地抱着东西往方癞头家去。

吴家宝眯起眼睛。

这骚寡妇换姘头了?

将手里的锄头随意往旁边一靠,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

“哇!这六瓶都是给我的吗?悦悦你也太好了!快来给姐姐亲一口!”

吴禾麦抱着莫沫不撒手,手里还提着一个绿色布袋,可以听到丁零当啷的声音。

“快把你那大嘴巴收一收!什么德性!”

张珍珠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小姐妹,上前分开两人。

莫沫赶紧蹲下,弓着身子跑到一边。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着的好东西!悦悦白送给我诶!跟我家好妹子亲香亲香都不行?”

“还有婶子跟禾苗姐的份儿呢。”

“那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的。”

“明明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要不是我的小姐妹,悦悦才懒得搭理你!”

两人在一边儿斗嘴,谁也不让谁。

原先禾麦在县城里学做裁缝,后来城里日子不好过,就回来了。

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在中学做老师的同村大姐,来问过莫沫咋都没去上课。

莫沫能咋说?她是来小世界玩耍的,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大姐又说庆幸她没去,现在县里查得很严,很多想回村的人都被扣留了。

说是在查特务,怀疑土地有问题是被人喷了啥毒药。

什么毒药这么牛啊?能把全国的地都毒一遍,反正大姐不信。

张珍珠聊着聊着觉得不对劲儿。

“悦悦?你宝姐夫呢?是不是出去好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