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
夜色沉沉,寒意透骨。
蔣友站在莫沫家的門口,雙手插兜,嘴裏還叼著根煙。
這時的他完全就像個小痞子。
與之前溫和小奶狗的樣子天差地別。
門鎖師傅蹲在門前,手裏拿著工具不停搗鼓著,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蔣友滿臉的不耐煩,抬起手看了下時間,氣得將手上的煙頭往地上一甩。
“你好了沒啊!開個鎖咋這麽慢?就你這速度,等你再給我換個鎖不得到明天晚上!”
“我也煩呢,別催了!我說先生,你確定這是你家?哪裏搞的鎖啊,這結構我是見都沒見過。”
“不是我家是你家啊?不都給你看照片了嗎!這我媽給我買的婚房,快點的,我要困死了!”
開鎖師傅心裏腹誹,他幹這行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
這一看就是犯了事兒被親媽趕出去了。
又搗鼓了一會兒,隻聽‘哢噠哢噠’幾聲,總算成功拆下了舊鎖。
將舊鎖往口袋裏一塞,拿起新鎖仔細地安裝上去,手法嫻熟。
之前莫沫出門的時候,想起沒把叉燒兒子身上的鑰匙收回來。
便用一絲雷電力量直接把鎖給破壞了。
可沒想到這個開鎖師傅還真有點本事。
三分鍾後,開鎖師傅站起身擦了擦手,將新鑰匙遞給蔣友。
“完事了,先生你試試看,要是沒問題咱就把錢付一下。”
“急什麽,我還能差你這三十塊錢?”
蔣友接過鑰匙試了試,滿意地點點頭。
“喏,拿去,收拾東西趕緊走!”
他掏出錢對著開鎖師傅隨意一扔,也沒回頭看一眼,便進去用力地關上了門。
開鎖師傅看著掉在地上的錢,默默地蹲下身撿起。
離開時不自覺地捏緊了兜裏的鑰匙。
——
垟頭縣。
魏明德家裏。
莫沫幾人正坐在沙發上消食,聽著郭翠萍描述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