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六零:我采药日进斗金

第33章 陆定北归家,新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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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胜黝黑的脸上透出来一点红晕,显然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他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借一步说话?”

徐知夏点点头,院子里这么多人也不怕丢什么东西,直接跟着他去了家门外头。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李家胜挠了挠头,憨厚地说道,“我听我爹说你打算去卫生所当大夫,定北在家具厂又有工作,机械厂这个你要是打算卖的话就卖给我吧,该多少钱是多少钱。”

厂子里的工作向来都是萝卜多坑少的一代代传承,多的是用钱也买不到的。

李家胜显然知道这一点,说完之后就忐忑不安的看着徐知夏。

“可以,你给四十块钱行吗?”反正也是打算卖掉的,徐知夏直接应了下来:“没问题的话我现在也手写一份说明,明天你就带着字据和说明去厂子里。”

“行的,行的!”李家胜咧开嘴笑,急忙跑回自己家拿了五十块钱塞进她手里:“多谢你!”

这年头买卖工作起码要五十块钱,徐知夏是看在邻居李老头的面子上要的少了。

徐知夏淡淡的笑,没有拒绝多到手的钱,抵着门做垫板刷刷就写好了说明信。

李家胜三岁的小儿子刚才应该是在睡觉,被父亲翻箱拿钱的声音吵醒了,揉着小眼睛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徐知夏心情不错,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睡醒啦,还记得我吗?”

李家胜的媳妇死的早,小孩儿是在奶奶跟前养大的,一听这话就害羞的“哒哒哒”地躲到门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她瞧。

徐知夏笑了笑没再逗他,客气的冲李家胜点点头,就迫不及待的回家扑到炕上去了。

舒坦!

接下来的日子按部就班,凤霞村立上电线杆子通上了电,养颜润肤霜经过她的多次试用后送去了钟思姗那里,秋收的时候村民们每天都忙得热火朝天,偶尔请她看个小病小痛她也不吝啬。

因为通上了电,红旗公社决定不再随便拉个破屋子就当孩子们的学校和教室,几个干部每天都商量着学校怎么定,招老师的活儿被耽误了下来。

摔跤的王老大夫最初硬撑着不肯离开待了一辈子的农村老家,一场酣畅淋漓的秋收之后也不得不服了老,乖乖跟儿子进城享福去了。

这时候徐知夏费心经营的良好人设就出了力——同一片土地上耕作的农村,哪个村没几个同样毛病的?

药膏人手一个的发,推拿一天一个人的按!

凤霞村本来也只推了她一个名额,轮番操作下来连考试和竞争都免了,徐知夏直接上任红旗公社卫生所的新大夫。

一个月能有七块的工资,工分按最高的记,除了值班的时候也不用去守着,徐知夏非常满意。

陆定北回来那天村子里已经落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人人都窝在家里,依偎在烤得通红的火炉边取暖。

徐知夏懒懒的躺在炕上,开着灯看自己从书局买来的话本子,听到外面寒风呼啸的声音不自觉“啧”了一声。

她得把那几只长大了不少的鸡挪进屋里,这么冷的天不晓得会不会冻死。

陆定北就是这时候推门进来的。

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脚上是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周身都是裹挟着风雪的寒冷气息。

徐知夏一怔,然后就看见男人笑,他瘦了很多,本就硬朗的五官更显得凌厉,这一笑就化去了浑身的气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和的多。

徐知夏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那啥,你能先帮我把鸡挪进屋里吗?已经会下蛋了别再冻死了。”

陆定北应得干脆,手上东西一放就转身又冲进风雪里,留徐知夏一个人在屋内咋舌。

好…好帅…

初雪的时候穿着大衣风尘仆仆的回来,这一招是谁教他的啊!他这是去南方进货了还是去棒子国进修了?

徐知夏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没出息,暗骂了自己一句后清清嗓子又坐直了身子,严肃的对着刚进来的陆定北,一副盘问姿态:“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陆定北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一封信也没有给我写?”

这下轮到徐知夏气势弱下来了。

就算是搭伙过日子的假夫妻,起码身上也挂着一个夫妻的名头不是,况且陆定北之前把家里家外操持的那叫一个好。

她轻咳了两声,翻身下炕去拉他的手,端的一副好妻子做派:“外头冷不冷,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陆定北惜字如金:“冷,没有吃饭,饿。”

…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徐知夏眨眨眼睛,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就知道这趟去南方结果应该很顺利,稍微矜持拿乔一点也能理解,可她哪里会做正经饭?

“我下面给你吃吧!”徐知夏一拍大腿灵机一动,最简单的鸡蛋面她还是会做的!

陆定北刚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闻言手一抖差点全泼到自己手上,他跟外面那些天南海北走的游商们混迹了这么久,浑话听多了早就不像之前那样纯情了。

徐知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歧义,更不清楚他心里的弯弯绕绕,见他不说话就以为是默认,自告奋勇的就要裹上棉袄去煮面:“现揉面拽面条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还好我趁上冻之前囤了很多挂面和麦乳精…”

“不,不用了。”陆定北眼神闪躲的不敢看妻子关心体贴的眼神,用力把自己混乱的心思往下按了按,温和的说:“我不饿,跟你说一下这阵子的情况吧。”

陆定北这一趟去的比预想的时间要长得多。

他原来的计划是直接去了江苏码头,但就算紧赶慢赶终究还是耽误了几天,供货的老板压着火气,有点故意晾着他的意思。

这事儿是他这边掉链子了,所以他也不着急,拿出来该有的谦逊姿态老老实实等了几天,直到有一回无意间听到供货商跟人打电话。

这时候连大哥大都还没有,想打电话只能掏钱去借用公用电话,以至于同样在电话亭附近的陆定北听的清清楚楚。

供货商压低声音但压不住怒火:“我说了多少遍,我不可能跑去给你们送货,这买卖本来就是私底下偷摸着来的知不知道,出尔反尔是想怎样!”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供货商表情越来越愤怒,随后又陷入无限的纠结:“我知道一千块钱很多,但我要是走了这么一遭,被发现就真的完了!”

陆定北大概摸出来是什么事儿了,眼神一闪后主动请缨道:“我去跑一趟吧。”

供货商诧异的看着他,认出他就是这阵子被自己晾着的人。

一来二去还真就这么说定了。

一千块在这时候算得上天文数字,他实在不想放过,又怕自己到时候栽跟头,能找到门路从自己这里进货的陆定北多少算得上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是背后阴他自己也讨不到好。

涉及的金额巨大,两个人甚至签了协议书。

最后陆定北成功从苏州码头带走了自己预定好的货,甚至被供货商加赠了一大批,也顺利把押送的活儿办完了,分得了一千块钱里的二成。

“也就是二百块?”徐知夏有点惊讶:“那这趟首都跑的还挺值?起码供货商之后能记你一个好。”

“不止。”陆定北说:“他能供货我为什么不能?源头供货商是便宜,可苏州离首都有点距离,他送不了货。”

“而提供送货上门的我只是要价高一点而已,他们一千块都出的起,怎么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