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嗓門頗大,李曼提著暖水壺走進病房時,裏裏外外已經圍了不少人看熱鬧。
看她進來,蘇母拉著蘇序南繼續痛哭,“兒啊,恁媳婦兒放著恁媽和蘭蘭倆病號不管,自己不知道跑哪兒私會野男人了,這種女人要不得,快跟她離婚吧!”
“媽,這麽多人看著呢,您別亂說,而且小曼沒有亂跑,是我拜托她去接熱水了。”
蘇序南知道李曼為先前洪水爆發,自己卻丟下她和蘇暖去尋馮蘭母女的事生氣,這幾天一直在耍小性子鬧離婚。蘇序南怕把她惹急了,真會揪著自己上民政局,所以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小曼,媽不了解情況,所以誤會你了,我代她和你道歉。”蘇序南說著,將鐵飯盒遞到李曼麵前,“知道你喜歡吃素,所以我特意多打了些白菜豆腐。”
“.....”
李曼望著飯盒,陷入沉默。
如果家裏定量足夠,誰又喜歡吃沒有一點兒油水的大白菜呢?
看李曼不說話,蘇序南以為她氣已消,心裏的大石頭落地一半,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
而對麵病**的馮蘭卻恰恰相反,她收起眼中的妒火,掀被子下床一瘸一拐走到兩人身邊。
“嫂子,我來幫你提水吧。”
“.....”
李曼轉頭,對上馮蘭一張端莊大氣的臉。
和她這個小地方來的村姑不同,馮蘭人如其名,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蘭花的貴氣與高雅。即便不張口,光是微微笑著,便足以令男人心生愛慕。
顯然蘇序南便是其中之一。
“你的傷口還沒有長好,醫生不是囑咐過讓你多休息的麽。”蘇序南語氣裏全是心疼,繞過李曼小心翼翼將馮蘭扶上床。
馮蘭瞥了眼李曼,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跟著搖頭說:“我沒關係的,而且這幾天都是嫂子在忙前忙後照顧我,不為她做些什麽,我覺得心裏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