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听劳锦生恼羞成怒地吼道。
“贾权,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泼辣的婆娘给我死死抱住,今天老夫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她,我就不姓劳!”
朱允熥和何广义在外面越听越气愤,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
朱允熥飞起一脚,猛地踹开门,两人闯了进去。
眼前的场景更是让他们怒发冲冠,肺都要气炸了!
只见贾权紧紧地抱着那个妇人,劳锦生那只手正迫不及待地伸过来。
任凭妇人如何苦苦哀求贾权,他不但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抱得更紧了。
“贾权,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朱允熥大步迈进屋内,怒喝一声:“劳锦生,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在此强抢民女?”
眼见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搅,劳锦生也吼道。
“哪来的不知死活的野人,竟敢擅闯我左侍郎的官署,来人啊,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给我狠狠打……”
没有说完,突然看到朱允熥的真面容。
“吴王殿下!”
朱允熥冷笑一声。
“姓劳的,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如今竟然堕落到这般不堪的地步,你如此胡作非为,究竟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淮安王在背后给你的胆子?”
劳锦生不停地磕头。
“殿下饶命呀,此事真的不关小人的事,都是贾权那厮卑鄙,故意用美色来**下官,下官一时糊涂才犯下这等大错……”
朱允熥转头看向了贾权和他的妻子。
“你身为工部员外郎,竟把一个妇道人家送到左侍郎房中,你究竟意欲何为?”
贾权刚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此刻见朱允熥向他发问,身体颤抖如风中落叶。
“卑职罪该万死,求大人饶我这一次,饶命啊!”
朱允熥冷笑一声。
“身为朝廷官员,你不好好致力于本职事务,凭借自身才能谋求晋升,反而搞出这种见不得人的歪门邪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贾权深知这事情的严重性,也清楚这位亲王与朱元璋的亲密关系。
一旦他将此事捅到皇上那里,自己不仅这员外郎的职位保不住,恐怕还会落得个被扔出去喂野狼的凄惨下场。
朱允熥大声喝道。
“这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广义,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何广义对朱允熥向来是唯命是从,他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左侍郎的肩膀上。
然后又恶狠狠地用膝盖一顶,直接把左侍郎踢得口吐白沫,瘫倒在地。
朱允熥倒是还算淡定,摆了摆手说道。
“算了,暂且给他留口气!”
何广义又转头看向在旁边如惊弓之鸟般的贾权。
“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居然能狠心把自己的老婆推向别人的怀抱,你这样无情无义之人,就该去宫里当太监!”
说着,何广义便将他拉过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何广义极其痛恨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下起手来远比对付左侍郎还要凶狠。
那个男人不仅肋骨被踢断了几根,差点被何广义打得鸡飞蛋打,惨不忍睹。
朱允熥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看向那个妇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妇人低着头,始终不敢正视朱允熥。
“妾身乃是贾权这个负心薄幸男人的妻子,贱名赵雅儿!”
朱允熥接着问道。
“你的父亲是兵马指挥,你又叫赵雅儿,那你跟赵宁儿是什么关系?”
赵雅儿依旧恭恭敬敬地说道。
“回王爷,那是我二妹,听说她即将侍奉王爷,实乃她三生修来的福分,妾身也为妹妹感到高兴!”
听到她这么说,朱允熥心中便有了一些维护之意,也算是为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做件好事。
他点了点头。
“你是这个荒唐事件的受害者,对于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你心中作何打算,本王今日可为你做主!”
哪知道贾权这家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虽然被何广义修理得惨不忍睹但总算还吊着一口气。
看到何广义对他露出了杀机,他冲着那女人喊道。
“赵雅儿,你可别忘了,你父亲欠了我五千两白银,是拿你嫁给我抵三千两白银还债的,一旦我死了,你们全家就等着倾家**产吧!”
赵雅儿犹豫了一下。
“这个男人虽然有些混账,但他说的倒也没错,当初父亲遭遇一些挫折,的确向他借过钱,如今还欠他两千两,眼下暂时也无法与他和离!”
朱允熥转过头,再次看向他们。
“按着本王平日里的脾气,你们二人此刻早就该等着被剥皮实草了!念在赵小姐名声的份上,今天暂且饶你们一条狗命,若日后再敢打她的主意,定让你们追悔莫及!”
这两个人原本以为就算不被砍头处死,也会被抄家充军,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这样被轻拿轻放。
劳锦生和贾权连忙磕头谢恩,口中不停地说道。
“多谢吴王殿下开恩,多谢吴王殿下开恩,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朱允熥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们,带着何广义等人转身离开了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朱允熥面色极为平静,缓缓说道。
“广义,你抽调几个锦衣卫,让贾权这个混蛋好好地把他妻子送回去,若是日后再有任何不堪入耳的丑闻传到本王耳中,他定不会有好下场!”
何广义闻令,即刻叫来几个手下,命令贾权扶起赵雅儿。
“赶快将他们送回原本的宅第,不得有误!”
朱允熥则居高临下地看着劳锦生,冷冷问道。
“如今你这副模样,还能否正常办公?”
劳锦生赶忙叫过来几个仆人,匆匆说道。
“快,扶我去后堂盥洗整理一番。”
随后便在仆人的搀扶下快步离去。
不多时,他重新走了出来,鼻子上还堵着几块棉团,这才客客气气地来到朱允熥面前?
“不知殿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朱允熥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把调拨一些工匠帮自己再建一个冶金厂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