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打量著裏麵的環境,沒有客人,沒開燈的環境昏暗,窗簾拉緊,呈現暗黃的光暈。
他在睡覺?
“有紋身師嘛?”
北池鬱撓了撓頭,站起身,本逼仄的環境顯得更小了,周滿有些慌張,往後撤了好幾小步。
“幹嘛,我吃人?”
“不是,”周滿抿抿嘴,她實在不知道怎麽和不喜歡她的人聊天,“太擠了。”
北池鬱沒什麽耐心,隨手翻開手邊的一本冊子,“做什麽紋樣。”
太黑了,周滿沒看清,憑感覺選了一個紋樣。
“這個,你確定?”
啪,他把落地燈打開,裏麵瞬間亮了起來,周滿低頭去看,是一個民俗猴子的紋飾。
很怪誕。
她反問,“不行嗎?”
“太大了,很痛,第一次紋選個小點好。”
“不能敷麻藥?”
北池鬱給了她一個眼神,像看傻子,“看來你來之前一點都不了解,興頭上來就來紋身,想好了嗎?”
“抱歉,走進來這個想法就油然而生了,但我覺得很合理。”
她認真地說,望著北池鬱的眼睛,乖巧認錯。
他倒是沒想到她會認錯,和他想得不同。
於是就回答了她上個問題,“不敷,痛的話硬抗,不想做了出門沿著巷子往外走。”
說著又躺到躺椅上。
良久,“我做。”
“紋樣?”
“一隻蝴蝶可以嗎?”
“紋在哪裏?”
周滿今天穿著一天柔紫色吊帶長裙,腰間鏤空,正好露出她背後的傷疤,她把披在外麵的外套脫下,背過身來。
“看到了嗎,腰那塊突出的骨頭。”
雪白的肌膚在光下顯得柔膩,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
北池鬱眼神倏地暗下來,他掩飾地用手抵住下巴,咳了兩聲。
“看到了。”
聲音莫名其妙啞了起來,他舔舔嘴唇。
“躺那。”指了指後麵的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