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驚訝,周滿沒在意,總不能是找她尋仇吧,肯定是找封殺她的人尋仇,她避也不避,手裏還拿著咬了一口的小蛋糕。
卻見白羽柔發了瘋似地朝她跑過來,連續越過好幾個保安。
她一驚,迅速後退,人已經到了跟前,手起刀落,刀上折射出迷醉的光,直射進她的眼睛裏。
“你!”
避開一擊,白羽柔並不想放過她,又是一刀,被急忙趕來的夏希月擋下了,**的肩膀瞬間裂出一道疤痕,向外滋著鮮紅的血。
“都是你,這個賤人!”白羽柔指著周滿,不停地咒怨,“是你勾引程淵,他才會拋棄我,封殺我!我就算死,我也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很明顯,她已經神誌不清了,臉頰的凹陷和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都昭示著她過得很不好。
周滿太了解程淵了,他下手絕對是不給人留一條活路的,這不,把人逼瘋了,不過怎麽讓她背鍋呢!
眼見夏希月受傷,周滿眼底印著猩紅,心底的野獸好像被喚醒了。
上天從不憐惜她,她生來無父,命運艱難又生生奪走了母親的生命,她孩子的性命,想要救助的動物留不住,夢裏捧在手心的蝴蝶最終也要飛走。
她要理性,要懂事,要乖順,要得體,做到了所有,依舊得不到尊重和愛。
她一生都在失去。
睡夢中,半睡半醒間,她幻想著飄飄然墜入深淵,毫無負罪感的犯罪,卻在清醒那刻,強製捂住自己猛烈的心跳,控訴自己:她犯罪了。
她奪過餐桌上切水果的刀,用力向前刺去。
眼前瞬間炸出紅霧,過度豔麗,瓢潑的猩紅,夢裏的那隻蝴蝶又飛回來了。
周圍的尖叫終於喚回了她的理智。
白羽柔早就被保安製服了,她砍的是誰?
男人驟然轉身,她對上了程淵難以克製理性,暴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