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淵趕回來時,周滿已經走了,留了一個張媽焦灼地走來走去,見程淵終於回來了,才上前急急道:“哎呦,回來晚了一步,人家姑娘剛走。”
程淵轉身,身後一片漆黑,周滿走了?
“走了就算了,下次我去找她。”
張媽搡了下鼻子,鼻孔哼出氣,“你這不行啊,哪有追女孩子像先生你這麽追的,要我說,你就該守著周小姐醒過來,她醒來第一眼看到你,可不就對你春心萌動了。”
“少教我做事了,張媽,這個周滿這麽討你喜歡?”程淵回想了一下,周滿脾氣不好,性子又執拗,受傷不吭聲,心事又重。
張媽:“嘁,那是誰巴巴把人帶回來,那是我喜歡嗎,那是你喜歡,我是喜歡你喜歡的姑娘,再說了,人家周小姐性格溫吞,不緊不慢,心地又好,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程淵把車鑰匙揣進兜裏,跟張媽並肩,亦步亦趨往別墅裏走。
“黎舒孩子沒了。”
張媽眼睛瞪大,“真的假的,怎麽回事?”
“她繼母推的,也不知道腦子裏長了幾個泡,做出這樣的蠢事。”
“這人心不足蛇吞象,邱萍是個黑寡婦,兒子坐牢,自己沒牽沒掛,還有帶走一個,我記得黎舒的月份不小,真是作孽。”
走樓梯時,程淵伸出手臂,張媽把手搭上來,他扶著她進去,一時間沒回話。
——
醉香樓頂層。
商齊之喝酒喝得凶,衛峋和談笑沒攔下來,程淵來時,十幾瓶酒瓶倒在地上,滾得到處都是。
談笑搖搖晃晃走上來,攬住他肩膀,“攔不住啊,勸他不要喝,他不聽我的,”順便打了個酒嗝,程淵嫌棄地推開他的頭,往沙發上扔。
程淵在鼻子周圍揮手散味,皺著眉頭嘲諷,“你勸酒勸著勸著把自己都勸了進去,還抱怨什麽呢。”
衛峋還算清醒,上前解釋道:“黎舒不是孩子沒了嗎,商狐狸今天就想搞邱萍來著,結果她新老公認死理,一個外國人,什麽都不懂,中國話都講不清楚,被邱萍繞了進去,現在覺得自己妻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被人汙蔑,真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