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目瞪口呆。
怎麽會有人這麽直白的在外人麵前說出這種話?
哪個女人不想做皇後啊。
她也想啊。
但她怎麽能就這麽說出來了?
“你們都滾出去!”唐行知咳嗽著嗬斥周圍的丫鬟管家,漲的滿臉通紅,“雲妃娘娘,您這話……這這這,這是怎麽說呢?您說話也得悠著點啊!”
“我這人就是性子直,有啥說啥。”
“……”唐行知苦笑,“雲妃娘娘,這件事太大,老臣恐怕幫不上什麽忙啊。”
“您是內閣首輔,大乾的大事小事,哪有您老人家不能管的?”向雲疏笑道,“莫非閣老覺得我身份卑賤,沒資格做皇後嗎?”
“咳……”唐行知再次咳嗽,滿臉無奈。
這雲妃娘娘怎麽是這種性子啊!
這心裏就藏不住一點事兒?
再怎麽直白的人,也不能這樣啊!
她可是妃嬪,這裏可是內閣首輔的家!
瞎說什麽啊!
唐行知的後心隱隱出汗,穩住情緒說:“雲妃娘娘息怒,老臣絕不敢,也不可能這麽覺得。雲妃娘娘出身榮昌伯府,怎麽會卑賤呢!”
“也就是說,唐閣老覺得我有資格做皇後?”
“這個……”唐行知抬起袖子抹了把額頭。
他浮沉官場幾十年,一向以口若懸河著稱,曾經一個人舌戰十二名禦史,最終大獲全勝。
他那麽擅長說話的一個人,竟然在這個雲妃娘娘麵前啞口無言了。
然而向雲疏並不打算放過渾身冒汗的老大人,繼續說:“唐閣老,我沒理解錯吧?”
“沒,沒……”唐行知伸手去端茶杯,“老夫忽然覺得身子好多了。”
向雲疏挑眉:“唐閣老不需要我醫治了?”
她收拾藥箱,“既然如此,我就回宮了。不過,有件事我想還是要讓唐閣老知道,您這個病,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熬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