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方啟正一臉緊張的趕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謝淵,見他臉色紅潤,行動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昨日皇後娘娘遞信來,說陛下受了傷,需要在外修養一日,真是把卑職嚇死了。”他擦著額頭冷汗,“若不是想著皇後娘娘是當世神醫,卑職可實在等不了一晚上。”
謝淵的傷勢雖然沒有傷及肺腑心脈,但那麽深的箭傷,還是很嚴重的。
若非向雲疏的銀針術,沒有十天半個月,他決計下不了床。
饒是如此,他這傷也不能說痊愈,此時還是隱隱作痛。
不過在方啟正麵前,他是不會顯露半分的,隻是神色平靜:“先回宮。”
“皇後娘娘呢?”
方啟正話音剛落,向雲疏便從廂房走了出來。
他連忙躬身行禮:“卑職拜見皇後娘娘。”
“方將軍不必多禮。”向雲疏抬了抬手,然後看向謝淵,“皇上先回宮休養,務必請孟太醫開補養的方子。”
“你不隨著朕回宮?”
“我就先不回宮了。”向雲疏說,“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是嗎?”謝淵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皇上曾說過,不會限製我的自由。”向雲疏坦然回視他,“如今這話,還作數嗎?”
“朕對你說的話,永遠算數。既如此,你在外一切小心,朕先回去了。”
謝淵深深看她一眼,然後收回視線,朝外走去。
方啟正欲言又止,撓了撓頭,衝著向雲疏躬身一禮,便趕緊轉身跟著謝淵離去。
皇上和皇後娘娘之前看起來怪怪的,他也不敢多嘴。
向雲疏看著謝淵的背影走遠,最終消失在小院裏。
她收回視線,帶上帷帽,一躍而上棗紅小馬。
一出門,便看到一個小小身影坐在樹上晃**著腳丫。
“阿娘,嘻嘻。”
向雲疏眼睛一亮,招手:“萱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