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
過了好一陣子,裏麵才傳來一道略有點懶散的聲音:“誰啊?”
“是我們,向側妃!”宮婢回答。
片刻後,門開了。
戴著帷帽的向雲疏立在門口,衣袖卷到胳膊肘上,手裏還捏著銀針,和一副圖,似乎正在研究什麽。
“在自己院裏也戴著帷帽。”向風瑤走進去,“我真好奇,你和殿下在一起的時候,也蒙著臉嗎?”
“看殿下需要。”向雲疏轉身返回廊下。
“你這話什麽意思?”
“男人總是會有些非同尋常的愛好,作為過來人,向側妃應該比我懂吧?”向雲疏坐到椅子上,繼續研究穴位圖。
向風瑤冷哼,低聲說:“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真是不知羞恥。”
她倒是還知道自己有求於人,沒大聲說。
向雲疏是生性專注的人,一旦沉浸到醫術研究裏,就顧不上周邊的人和事。
她捏著銀針,對著穴位圖,嘴裏念念有詞,完全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向風瑤主仆。
向風瑤盯著她的那幅穴位圖看了會,直到眼花繚亂,腦袋發昏,才連忙移開視線,開口說:“你的銀針術真的能讓人起死回生?”
“你看我長得像不像神仙?”
“真會抬舉自己。”
“我要是能起死回生,冥府沒了生意,豈不來找我算賬?”向雲疏放下銀針,“你來幹什麽?”
向風瑤道:“我哥哥受傷這件事,你應該聽說了。”
“哦,這是來求我來了?”向雲疏唇角勾起,“早說啊。”
向風瑤眼睛一亮:“你願意去伯府給我哥哥治病?”
“不。”向雲疏搖頭,“我的意思是,你早點說,我也好早點拒絕啊。”
向風瑤愣了下,有點惱羞成怒:“你耍我?”
“你說是就是。”
“你不是大夫嗎?醫者父母心,難道你拜師的時候,你師父沒教過你?”